她再次叹气:“有事?”
目光清冽,毫无怒意。
一如她刚进团里,面对世杰内娱独一份的严苛前后辈制度时,依旧清凌凌的眼睛一样。
倔强的、清高的、一无所有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
令人讨厌的眼睛。
温窍窍咬牙:“我说得不对吗?张宪的事情解决得这么轻松,你敢说你背后没人?”
“是有啊。”
“你以为你说没靠山我就会信……啊?”温窍窍反应过来,大脑宕了下机,没留神咬到了舌头。
岁晚贴心地重复了一遍:“对啊,我是有靠山啊,那咋了?”
那咋了?
咋了?
了?
很无所谓、很不符合这张令温窍窍恨得牙痒痒的冷脸的话语,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你……不是……等会儿……”
岁晚眨眨眼,嘴角一样,从喉咙里挤出一阵非人的尖锐鸣叫:“嘿嘿,不等!”
边说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躬身把快要长到地里的孙桥拉出更衣室。
温窍窍:……?
更衣室再度恢复沉寂。
半晌,一个人颤巍巍地,替温窍窍说出了灵魂质问:“刚才……是进了只猴吗?”
“啊,是吧,”温窍窍有一点恍惚,“一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