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尊重,岁晚当即在门口站定,目光黏在时决明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眼睁睁看着他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挑眉,像个小流氓一样吹着口哨。
时决明抿唇,耳尖滚烫,眼神四处飘忽,出口的话仍然恶声恶气:“没洗澡不许上床!”
分房睡的话当然是随口说说。
但时决明是真的很讨厌香菜。
噫,没品的男人。
岁晚没骨头一样倚着门框,看着时决明指尖轻颤一下,继续又红温又镇定地解衬衫扣子,有些好笑:“我们都睡了半年了,还在害羞呢?”
时决明瞳孔地震地望着她,然后猛地冲进浴室,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岁晚老神在在地又吹了声口哨:“时小草,你睡衣拿了没?”
空着手进来,快要蒸发的时决明:……
岁晚继续火上浇油:“内裤拿了没?”
时决明感觉自己头顶库库冒蒸汽。
门外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敲门声,紧接着响起岁晚因逗够本而格外愉悦的声音:“给你放门口喽。”
等门外没了动静,时决明松了口气,抬眼无意间扫到镜子,镜子里高高大大的男人衣衫凌乱,面颊绯红,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可明明继续解扣子是他故意的。
忘拿睡衣也不是个意外。
“……没出息。”
他嘀嘀咕咕着,“啪”地一声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顺着头顶蜿蜒而下。
可就是会害羞啊。
不管同床共枕过多少次。
只要意识到是岁晚。
只要是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