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转念一下,再找寻一些其他由头去整治常升。
老朱又分外头疼的发现。
常升这小子滑不溜手,从来不在外人面前留下半点话头或是把柄。
莫名其妙给他一顿的话。
老朱还真怕把留给自家儿子的这个王佐之才给整离心离德了。
毕竟如今年方过二十,就能在朝廷之上假太子的权柄,搅得大明朝野风起云涌。
这还只是他把自己的脑子和算计用在了正途。
一旦真让他埋下点祸心。
以他这聪明绝顶的脑袋,加上长远布局的心计,还有在朝野之中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和光同尘的稳重……
老朱真不敢想象他能挖出多大,多少的坑来。
看着老朱冷静下来,马皇后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小册继续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算起来,他还是你的侄儿。”
“标儿的小舅子。”
“可这数月以来,直到此事之前,他可曾与你或是标儿有过半句的肺腑之言?”
“从百花宴,假常升出仕之由,我与他对面详谈,考察其秉性,在东宫出任,无论是问政出谋,他都做得出类拔萃,可你难道从未发觉,这孩子从来就没有展露过同龄人该有的恣意吗?”
老朱一听就气血上涌。
忍不住愤声争辩道:“他还不够恣意么?”
“每日当值,就像是入宫玩耍。”
“一干庶务,皆推托他人操办。”
“咱的贡茶,他当白水饮。”
“ 他这还不叫恣意,难道咱还得给他建个供台,把他捧上去供着不成?”
“哦,这难道不是陛下不能赏罚分明,故而给他的些许补偿么?”
“臣妾记得,东宫少詹事,似乎不兼着户部,吏部,刑部,礼部之职吧。”
“还是说,这数月以来的其为朝廷出谋划策,赚取的钱银,收罗的人才,收拢的民心,还不足以配得上陛下所赐予他的四品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