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目光再度扫视了一眼堂下众臣,感受到帝辛目光注视,众文武纷纷垂头不敢与之对视。
“来人,着甲,取本王兵器。”
随侍左右的内府侍卫领命后退,却是惊动了其下文武官员。
“不可!”
“王上三思,岂有帝王披挂上阵之说。”
“民谚有言,千金之躯,尚且不座垂堂。更何乎君王?”
众人七嘴八舌,嘈杂的喧哗声中,不乏有官员趁机抒发内心恐慌。
“我大商五百载基业恐今日毁于一旦矣,以老臣看,王上如此行事实为不妥,那北伯候来势汹汹,且城中已无甚兵马,王上此时迎敌,岂非白白送死,不若大开城门,也好免我城中万民死伤……”
看着陈词激昂的一众官员,帝辛踱步绕过大案,负手走下高台,堂内喧哗声顿消。
“众卿所言是极,如此尔等谁人可为孤分忧?”
说着,帝辛迈步至那名满头白发的老者身前,未等他开口,那白发老者却是率先开口。
“呃这……启禀王上,老臣年事已高,再不能上马杀敌,无法为王上分忧。”
帝辛却不予理会,自顾自言说。
“傅公膝下两子,皆为军中翘楚,不如孤便命此二人担任先锋,傅公以为如何?”
闻言,那满头白发傅公胡须颤抖,双膝一软却是匍匐在地,高呼道:
“王上明鉴,老臣长子自幼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上阵杀敌,且幼子尚不满十岁,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帝辛轻轻颔首,转身踱步至高台大案之后,朗声道:
“孤意已决,即刻调派卫、营及城中守军,着傅青海为先锋大将,其长子为先锋副将,次子为其左参将,率军三百,即刻至北门迎敌,若有临阵退缩者,诛其九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