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大惊,处在他这个位置,宁可信其有,不可不作为,要是派个小经理什么都好说,他都想过拿钱贿赂一番,如果这是南氏公子,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谁不想往大企业分一杯羹。
校董除了学校股份,最近也投资了医疗方面,正愁拿不到大项目,如果能拿到南氏合作,那这把稳了。
余盏这事处理上更不能马虎。
必须要让对方满意。
亲儿子又怎么样,儿子又不止一个,这可是能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的金主,孰轻孰重校董分得很清。
“小友说笑了,你父亲是谁我怎么能猜出,不过你说的很对,要公平没错,犬子自幼丧母,心理上跟普通小孩不太一样,也的确是我教子无方,溺爱了些,让他养成扰乱道德秩序的性子。”
转头坐沙发,握住余盏的手。
眼含泪花,似是在愧疚自己没教好儿子,伤害了少年,感情充沛,把能屈能伸的性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余同学,你放心,叔叔不是那种包庇儿子的人,他犯了错就该罚,你受了委屈,叔叔出资,给你经济上补偿,潘辉跟其他几位同学,做开除处理,每年额外再给你一笔助学金,你看怎么样?”
余盏吓得抽回手。
这是周潘辉父亲,他对周潘辉有阴影,况且对方他也不熟,怕。
站起来下意识躲到南玉身后。
南玉跟顾寒对视了眼,留顾寒在里面谈,他把余盏拉外面谈话。
“你是想接受他的条件还是报警?”
当你背后有靠山,世界似乎都变得好说话了,余盏心里的委屈化为哽咽,他,他想报警,可周潘辉父亲是学校大股东,他很清楚。
南玉能给他出一次头。
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他受困时出现。
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对方道歉,又给出补偿,权衡利弊,余盏还是选择了前者,至少父母可以安稳,自己也能把学上完。
余盏从小就很懂事,他不是不挣钱,别人见他自卑结巴,又未出社会,总是坑他,他本可以高中读完辍学。
这样一来,在外做工可以减轻家里负担。
但他成绩向来都是班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