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时阳台上多出一个燕子窝,他欣喜又有些担心地踩着凳子,看到燕窝里正在孵蛋的燕子。嘴角那有几根黄毛,它拖家带口回来了。
在它的眼里,伴侣朋友什么的可以重新找,但你,只有一个。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想出去了,即使可能活不过看一眼太阳......”艾丹的声音在这间屋子里回响,好像海妖的恸哭,让人心痛。
“我想知道你父亲犯的罪。”高尔放下酒杯。
“那些故事太过悲痛。”起身的艾丹盯着高尔的眼睛。
准确来说,能将艾丹看成男孩的原因,不仅仅是她短短的头发和嘶哑低沉的声音,贫瘠的身体才是最关键的地方。营养的问题无法保证她获得充足的能量支撑身体曲线的发展,但更多的,应该是精神层面的影响迫使她越来越向着一具骷髅前进。
“你不说出来我们很难帮助你。”高尔挥着雪茄,轻描淡写地说。
“你能打败那只猫头鹰?还是说你能打败原罪?别说笑了先生,那种连父亲都恐惧的东西,你能做什么?”艾丹毫不吝啬。
高尔抬起眼睛:“你对拥有这样一个父亲很骄傲。”
“作为人,他可能不是个好人,但作为父亲,他是一个好父亲。曾经帮派斗争下,我和母亲被对方的手下抓走,和垃圾塞在一个集装箱内沉入海底,父亲以两根手指的代价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在火拼下跳进海里救出了我,但没能救出我的母亲,那是他此生的遗憾。”
“很棒的父亲。”高尔点头。
“其实我长得还算可以。”艾丹微笑,“在高中的时候我被混混绑架强*后被丢在废弃的医院里等死,你们可能不知道下*撕裂和大出血是什么感受,苍蝇在我的头顶乱转,它们也知道我离死不远。但父亲突然打开门,将我抱了出去。叔叔们找到了那两个混混并处死了他们......我想问你们,你们觉得那种时候混混是坏人还是我的父亲是坏人?”
“混混。”李泽和袁金龙异口同声。
“所以我爱着我的父亲,他供我读书上学,替我挡灾挡难,他在我眼里就是超人,有他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不敢与我作对。”
“但是他死了。”高尔起身,将手放在艾丹的头上,身旁的人都将他看成刽子手,因为他们才刚被打过,但艾丹的眼里,高尔像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或者说老师,她很久没有这种新潮的感觉,“剩下了你,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能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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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救我?它们知道罪魁祸首还有个女儿在世上,你觉得会有仇家愿意放弃绝种这样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