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见习秋只身一人,也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就放了出去。
习秋出城门后,第一时间找了个驿站买马,骑上便向北走,甚至连早膳都不敢吃,生怕被抓住。
……
四天后。
镇戍关,元帅府。
裴今宴携一身寒气,匆匆回府,就见蒋行快步迎了上来,“国公爷,您回来了。”
裴今宴眉目冷厉,“人呢?”
“在柳白院。”
随后,两人快速去了柳白院,一进房门,就见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的习秋,双眼无神地呆坐在椅子上,一旁曲柏耐心哄着,问小姑娘出了什么事。
曲柏见国公爷来,松了口气,“习秋你瞧,国公爷回来了,这回你能说了吧?”
习秋听见“国公爷”三个字,怔了一下,之后僵硬地扭头看向玄色披风的魁梧男子,她顾不上国公爷的变化,只确定这人是国公爷后,绷了一路的心弦终于断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裴今宴心中狠狠一沉,厉声问道,“是不是国公府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蒋行已把房门关上,房间里只有四人。
曲柏也是担忧,“习秋丫头,我知道你是坚强姑娘,你等会再哭,先说发生了什么。”
习秋一边强忍悲痛,一边把国公府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如雷轰顶!
蒋行惊恐地看向国公爷,却见他面色惨白、眼神空洞,整个人僵如雕像。
饶是一辈子见过大风大浪的曲柏,也是声音颤抖,“习秋丫头,你说的这些……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说?这件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习秋哭着点头,“奴婢发誓是亲眼所见!那天晚上二老爷、四老爷和堂少爷都没回来!下午时学士大人来了,当时他们在厅堂谈论,奴婢不在,但后来老夫人给夫人演示密道时,奴婢在场……”
好一会,裴今宴才挤出了声音,嘶哑地问道,“母亲她……真的……?”
习秋嚎啕大哭,“是真的,我亲眼见的……”
曲柏一拍桌子,“他妈的!国公爷,咱们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