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气,耳边却一直回响着当时说的话,绝对不能告诉爸爸,绝对不能。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能。
德拉科就像中了恶咒一样,不停做噩梦,梦中是无尽的黑暗和甜蜜的香水味,又在玻璃窗上凝结着霜花的凌晨醒来——当他用手背擦过模糊的泪眼,才想起,湖底是没有霜的。
德拉科去了医疗翼无数次,庞弗雷夫人每次都会给他一瓶安神的药剂,但药效随着他喝的频率增高而越来越差,直到庞弗雷夫人建议联系家长带他去圣芒戈看看,德拉科拒绝了。
一定是当时那个发现他的高年级解咒水平不行。
不过看在那人明智地选择保密的份上,德拉科决定不追究他的责任,并送了许多稀奇玩意当谢礼。
忍忍就过去了。
德拉科是这样想的。
拉文克劳的疯姑娘洛夫古德冲进礼堂,像那只炸毛的雪枭嘉丝米,她大喊,“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教授!”
礼堂里的人都错愕地看着她冲向教师席。
德拉科才懒得管这个金头发的疯姑娘要跟那个白头发的疯老头说什么话,他喝了一大口南瓜汁。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站起身迎接卢娜,但等她叽叽咕咕说完话,戴着半月形眼镜的老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