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铁证,不信高精度的生物检测仪器,不信100%死亡的真相。

他在自欺欺人。

直到一个月后陆淮年给星楠在海湾山立了墓碑。

裴闻炀发了疯似的阻止墓碑的建立,碑刻上的字泣血一般划在裴闻炀眼睛里。

所有情绪在那一刻如猛兽反扑,比任何时候都要痛在表明,“你干什么?谁让你给他立碑的?谁许你立的?!”

那种滋味太过急切,像是不敢承认,裴闻炀愈发清楚自己的悲凉。

“他没事,他没事,我只是还没找到而已。”裴闻炀重复着脑海中的话,“我只是还没找到而已。”

陆淮年推开裴闻炀,这一个月以来每一条线索都能支撑星楠死亡的结果。

他知道裴闻炀接受不了,但这是现实,谁也改变不了。

陆淮年叹息嘶吼,“死者安息,死者为大,他活着的时候叫我一声哥,我就得给他立碑,我逢年过节来看看他,让他知道自己有人疼。”

“星楠够可怜了,你现在连他的墓都不让立吗?!”

裴闻炀哑口无言。

“他没死!”裴闻炀胸口疼的发闷,血丝在瞳孔交错,说话的时候嗓子在撕裂,“…他只是讨厌我藏起来了。”

“…他只是藏起来了。”

陆淮年看向裴闻炀,“别再骗自己了,你早就接受他已经死亡的事。”

“你自己看过墓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陆淮年想让裴闻炀接受这一切,这样的裴闻炀哪里还有半点指挥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