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似乎很享受我的抚摸,兴奋地吐着舌头,甚至仰躺过来,将肚皮露给了我。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楚月竟然朝我走了过来。
随后在我讶异的眼神中朝我鞠了一躬。
“抱歉,陈先生,是我误会了,我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楚月的作风很有部队里退伍的军人风格,干练的马尾,高挑的身姿,剑眉星目,眼若寒星,是那种五官深邃的英气女人。
这让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了几分老齐的影子,我天然就对她有些好感。
从过往的经验看,这种人直爽,明是非,有时候会一根筋,但总的来说不会太坏。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事情不该是我说的算。
“你该向路雪道歉才是,我可没有被你拿枪指着。”
我摊了摊手,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她的表情有些古怪,随后说道:
“您不是她的监护人吗?”
我微微一愣。
自己有显得那么老吗?
我看着放在我旁边的水桶,水桶里的我头发凌乱,胡子拉碴,那个了无生趣的死鱼眼差点没把我自己逗笑,看起来活脱脱地像个大叔。
“我今年...才27岁。”
“哎呀...真是对不起。”她惊讶地语气中带着抱歉,“那这样说起来我还比你大,我都30了。”
“也是个大龄女青年了。”我开玩笑似的脱口而出。
想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变了三变,像是巴黎沦陷时期,毕加索创作的抽象画《女人头像》,喃喃自语的样子让我有些发怵。
“怎么能这么说呢...审判日之前我可还没三十呢...那时候我二十八?对,那时候我才二十八,还没三十呢,没结婚不是很正常吗?这两年去哪里找对象?耗子都没见过几只,更何况男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女性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对啊,不结婚不也挺好的,才不是因为太凶了所以才没人要...”
我有些汗颜地看着眼前陷入自我怀疑的女人,深切地意识到人类的灵魂是多么的脆弱。
看起来有些玩笑还是不能随意开地,我为我的口无遮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