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享受着热水流过肌肤传来的阵阵暖意,竟然隐隐有些发困。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说得就是现在的情况吧。
我将淋浴器的热水关闭,又用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左手上的绷带已经完全湿透,露出的一角仍旧是深红色的内部肌肉,甚至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森白的骨骼。
看来待会需要重新包扎一下了。
我这样想着,换上了科考站里干净的衣服,其实就是一套红黑色的工作服,但不管怎么说,也比我先前那套磨损地露出里面白色棉絮的旧外套要好得多。
“白沙,别乱跑!”
路雪在门口叫喊着,随后是白沙的肉垫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我刚打开门,它只是犹豫了一瞬,就朝着我飞扑过来。
它庞大的体重在这几天的跋涉中减轻了一些,但我仍旧没能顶住这次冲击,不出所料地被它扑倒在地,重重地摔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
这条大狗黑溜溜地眼睛望着我,欢快地吐着舌头,好像也在为我们的劫后余生而高兴。
我揉着发痛的尾椎骨,有些无语地将白沙那过于热情的大脑袋推开。
此刻它身上也是湿漉漉的,路雪拿着毛巾想要替它把染湿的白发擦干,可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