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真是敢怒不敢言。

苏瑾南无视她的怒火，抽出丝巾擦了擦手，心底一片畅快。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又变回来前世那个面目可憎，尖酸刻薄的苏瑾南。

可那又怎么样？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眸色一动，随即用眼尾扫了扫厉乾川。

厉乾川正负手而立，眉宇间一片冷冽和阴鸷，轻抿着唇，并没有流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

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厉乾川还真是找到真大师解了身上的降头。

在来这里之前，她基于对厉乾川的不信任，拒绝了跟他合作，但听到他要单独行动后，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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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不容易逮到这个一箭多雕的机会，怎么可能任由厉乾川搅局。

于是两人成了暂时的合作伙伴，但条件也是很苛刻。

在她惩罚完这些人之前，厉乾川不能出手。

目前为止，厉乾川还算遵守约定，除了怒怼了沈言初几句，并没有干涉她的行为。

她收回思绪，勾了勾手，让人拿来一叠照片。

二话不说，将这些照片几张几张地朝着沈言初扔去。

霎那间，一张张露骨的照片正反相间地散落了一地。

沈言初扫了眼照片，便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瑾南挑眉，“你刚刚不是要给你的母亲正名吗？”

“这些都是你那贱货母亲招待客人的工作照。”

“怎么？你不会连自己的母亲都认不出来吧？”

沈言初刷地瞪大了双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可能！”

“你就这么害怕？连看到勇气都没有，就矢口否认。”

“......”

在苏瑾南的激将法下，沈言初不得不低下头，动作僵硬地拾起地上的那些照片仔细查看。

当她认出年轻时的母亲后，瞳孔骤缩，吓得一个劲地摇头。

“假的，假的，这些都是你弄来的假照片，就为了诋毁我的母亲。”

“你太过分了，居然连死人都要诋毁，你还有底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