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粉嫩嫩的小姑娘那张嫩得能挤出水来的脸蛋,眼神幽怨:“雅雅,让我捏一下,就捏一下行不?”
“不行,你这样儿一瞅就像是狼外婆,你会吓跑小乐乐的。”王师母哪肯将自家粉嫩嫩的小棉袄交给别人当面团子揉,当即将人又给塞背后,自己当盾牌给挡着,并拖了师姐就走。
被师母抓着露面,乐韵只来得及打量走最前头的女士,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转而又被师母藏起来,有点懵,师母这是什么操作?
师母拉着那位女士跑了,她也不纠结啦,愉快地当个小跟班。
被拖走的佟女士,更幽怨了,她什么都没做,师妹就像防贼一样防着她了,简直……再没有比这更塑料的同门姐妹情了。
跟着佟女士的几人,还没瞧清小姑娘长啥样儿呢,人就被藏起来,他们也只好跟着走,并且热络的招呼万俟教授和燕少。
王师母拖着师姐一路走到了主桌前,然后才放开手,和老万俟先献上寿礼,再向长辈鞠躬问好,一致致祝辞“祝师叔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好好,你们来了就好。”佟老看到小师侄和她丈夫两口子恩爱如初,十分欢喜,亲手拉起师侄丈夫的手,也摸了摸小师侄的头:“我们小雅雅真漂亮,你十六七岁时也是这样子,穿着漂亮的古服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每次穿着水袖的戏服跳舞能转十几个圈儿,像能飞起来似的轻巧灵敏。”
“小师叔,师侄已经年近古稀,早转不动圈啦。”一把年纪还被叫“小雅雅”,王师母也害羞了。
为了不再挨小师叔当小孩子,赶紧又拉出自己的小棉袄,献宝:“小师叔,我带我的小棉袄来看您老。”
佟女士接过师妹送上的寿礼,捧着立在一旁。
再次被师母放出来,乐韵总算看清了寿星佟老的样子,老人精神足,气色也不错,一看就知应该有着良好的作息规律,并且有适当的煅练,所以并没有发胖的迹象。
耄耋之年的老人,头发几乎全白,留着一撮胡子,显得仙风道骨,又有儒大家的博学儒雅、豁达从容。
第一眼看人,老人面相和善,一看就不是那种城府深沉之辈。
第二眼看身,身体比较健康,没啥疑难杂症类的大毛病。
打量了寿星两眼,乐韵将扇子塞进大琵琶袖子里的内袋里,送上寿礼揖礼:“欣闻佟老寿登耄耋,晚辈冒昧前来贵府蹭点福气,祝老寿星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之前离得有点远,所以,当小雅雅第一次拉出小姑娘时,佟老没看清人,当小雅雅再次将人拉出来,终于看清了。
穿着大琵琶袖齐腰襦裙的小姑娘,还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无袖罩衫,以披帛似的布带束腰,右边系玉禁步,左侧系着一只香包。
小姑娘头梳一个圆环的凌云髻,正前簪一支金镶玉的五尾挂珠凤钗,发端又环绕了些镶宝石的珠花。
小小巧巧的女孩儿,像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儿,水灵灵的,目如点漆,瞳若星子,似瑶池里的小仙童下凡,俏丽动人,可爱得紧。
佟老那双还算炯炯有神的眼更亮了,看到小姑娘给自己送来的一份礼物是一个卷筒和一只蒙着红布的四方小盒子,猜着卷筒必是字或画,小盒子必定是养身丸一类的。
一时喜出望外,立即亲手接过礼物:“小姑娘能在百忙中抽空登临寒舍即是我的劳幸,让你破费了。”
转而又叫:“一心,快和小雅雅陪小姑娘入座。”转而又乐呵呵地问:“小姑娘,我等不及想折你送的礼物,可以在这里看吗?”
“晚辈除了略通岐黄之术,在其他领域是门外汉,区区薄礼,恐难登大雅之堂,佟老若不嫌弃,随时可以看。”
乐韵送了寿礼即站在一侧,看到佟老拿着卷筒像捡到宝的模样,挺无奈的。
佟女士听到老父亲让自己照顾小姑娘,心花怒放,立即将手里的礼物寒在一位师弟手里,趁机跑去拉起小姑娘的小手手,再拉着师妹的手,先霸占住人。
佟老急着拆礼物,燕行也不磨叽,送上自己的寿礼,躬身致祝词“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等佟先生的弟子接过礼物,他退后,准备去找自己的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