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点儿,有些人家已经准备吃饭。
结婚后,不上班,不干活,周春梅发胖了,体重噌噌往上涨,一下子就涨到了一百三十几斤。
她的身高超过了一米六,不算太矮,然而她的肌肉也不怎么结实,比一般人更显胖,一旦坐下去,腰上就像围了两个游泳圈。
因为体胖,周春梅走了短短一段路已经冒冷,还有点喘,被催走快点,老不耐烦。
心里不耐烦,前面又有人迎面走来,那人拿着东西挡着风,看不到脸,是朝着自己直直走来的。
用东西挡着脸的人快到眼前了,看清那人挡风用的是一叠报纸,看样子得自己让道,周春梅恼火得很,那谁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再想骂人,她也没敢骂出来,想着就当是做好事给老人让路了,自己往一边让开,她刚移了一步,拿着报纸挡风的人停下,并把报纸移开。
周春梅看到了前面那人的脸,一下子站住了:“天明?”
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弟弟,将近一年没见,感觉天明他变了大样,脸和身高没变化,变得是气质。
周春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觉得天明他不像是乡下人,有点像大城市里富裕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很帅气。
李垚一手拎着两盒酒和虫草,一手提着装有肉和水果的袋子,快步走,看到对面有人走来也没在意,早一步绕开。
他比周春梅走得快一点,已经走过去了,当听到周春梅的叫声,先是惯性力作用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才站住,周春梅喊了她弟弟的名字?
将报纸移开,周天明看到胖了一圈的姐姐,心情复杂的打量了她一回,平静淡漠地开口:“姐,你不用再往前走了,你们从哪来回哪去,以后也别再回梅子井村。”
“?”周春梅以为弟弟从哪得到消息是来接自己的,谁知竟听到他赶人的话,气得脸都青了:“天明,我是你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李垚也终于反应过来,周春梅面前的人就是周春梅的弟弟,几步就跑回周春梅身边,放下东西,拿出烟递给小舅子,一脸笑容:“你是天明是吧?我是你姐夫李垚,之前一直遗憾没见着你,这下终于见面了。
天明是复大高材生,前途无量,以后还请弟弟多多关照姐夫一二。”
周天明抬眼看了一下比自己矮,看着很老相的男人,沉着脸,一点面子也没给:“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没什么姐夫。”
冷着脸说了一句,又望向自己姐姐:“你问我有什么资格赶你是吧,还真有,第一,我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现在是爸和奶奶做主,以后家里由我说了算,第二嘛,是爸让我来的,是爸说让你们滚蛋,”
周天明将报纸登有声明的一面递到两人面前:“看看这,我爸早就声明断绝了父女关系,你跟周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说你还跑来做什么?
我爸登报声明时特意给你们寄了快递,难不成你们眼瞎,没看过报纸?没看过的话,要不我念给你们听听?”
听到弟弟说是爸让自己滚,又看到递来的报纸,周春梅又羞恼又委屈,气红了眼眶。
当周天明将报纸递来,李垚看到了周家登的断绝关系声明,脸色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差点恼羞成怒的想将报纸和烟甩周天明脸上去。
他忍住了,收回烟,强挤出一点笑容:“天明,岳父只是一时气坏了,当不得真的,血缘关系哪能说断就断,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和你姐是亲姐弟,你帮着劝劝,千万别再火上烧油啊。”
周天明手朝下垂放,怼了回去:“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育我?你做了什么心里没个数?
你与我妈、刘家老少合伙挑唆我姐在刘家出嫁,将我和我奶我爸的脸扔地上踩,现在又跑梅子井村周家来拜年,你这脸皮也真够厚啊,难怪与刘家舅舅一拍即合。”
“……”李垚被喷得一阵窒息:“天明,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挑唆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岳母和春梅决定的呀,我事后才知道,后来立即回来向岳父认错了。”
“呵,明明是你和刘家人一手策划的,事后还装无辜,你以为就你聪明?”
周天明看着某人就冒火:“我那次暑假去竹县,想观察我姐的对象是何许人,你没露面,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