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乐爸张着的嘴大得可以塞个西瓜。
蚁老岩老特别淡定,不就离婚吗,离了就离了,当然,若是他们家族或师门的弟子,谁若有过错所以离婚了,他们非得打断那小子的腿,教他好好做人。
“就这么简单,”周哥苦笑:“乐清,你是不知道刘桐的心有多黑,她私吞了房子,还问我要二十万的补偿。”
“二十万补偿,一套房子,天!”乐爸都快惊呆了。
“我当然不可能上当,女婿孝敬的房子有我一半,彩礼本该有我一本,要离婚必须先将我的一半拿出来给我,而周家这边,房子是我妈和妹妹拿钱建的,我和她只出了一点点钱,要补偿她,就算告去法院也顶多补偿十来万。
所以,算下来,她要房子就得补偿我十来万,刘桐舍不得掏腰包,用十万块钱买断了和天明的母子关系。”
周哥说得轻巧,乐爸的一双眼睛瞪成了一对铜铃。
周秋凤为侄子天明心疼,天明若知道他妈宁愿断绝母子关系也要捂着钱,那该多难过。
周奶奶早有心理准备,当儿子真的离婚了,心里还是很难过,不过,她也看得看开,没崩溃没晕。
“那我回去吧,有我这把老骨头看家,你在外面也安心,夏龙,有合适的再找个吧,咱不要求太多,有没小孩子无所谓,只要女方心地好,能跟你踏实过日子就行。”
周奶奶已经想了很多,当时就提出意见,并安排得妥妥的:“我改天跟你满婶八婶说说让她们帮你打听一下,她们路子广,消息灵通。”
“妈,我这才离婚呢,刚离婚后脚就找,还不知别人怎么骂我。”周哥脸都变了颜色,老母亲是不是太……开明了些?
“我只说暗暗打听,又没叫你马上就拉个人结婚,”周奶奶瞪了儿子一眼:“说句让乐清不高兴的话,乐清要是没跟秋凤结婚,后来那女人来时还不知要扯多少皮,同样,刘桐万一哪天想回头了,你没结婚,又扯不清,我得学学小乐乐,趁早帮你把路给掐断了。”
被当了反面教材的乐父,默默的当驼鸟,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他什么都没听见……
“嗯嗯,周奶奶不愧是周奶奶,您老想得对,爱情不是买卖,天明哥的妈竟然抛家弃子,她无情无义,周伯没必要再帮她留回头路。再说,周伯才四十出头,正值人生最好年华,这么年青,再找个伴是应当的,你不见别人家六七十岁的老公公都想着耍对象。”
乐韵点着小脑袋,无比敬佩周奶奶的智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该断的就断干净了,大家都好。
转而,又嗷嗷叫:“啊啊,我没想到周奶奶要回家住啊,我今天把家具全送人啦,周奶奶,我现在能赠送的只有堂屋的这张罗汉床了,您老要是不嫌弃就搬回去放上屋堂屋。”
小乐乐大叫小叫的哇哇大叫,周奶奶原本沉闷的心瞬间被一扫而空,笑咪咪的问:“你舍得?”
“舍得啊,”乐韵睁着大眼睛,一脸乖巧温顺:“我之所以留了几样没送出去,是因为跟帮我打造家具的人是老工匠大师,一般人有钱也难请动他们,他们帮我打造的家具,我得留几件做纪念,这种式样的床我还有一张,所以这张能赠送。”
“行,夏龙,你就帮我把这张坐床搬回去吧。”周奶奶笑眯了眼儿,小乐乐送的礼物,必须搬回家啊,何况儿子刚离婚,本喻意着拆床,马上就有人送家里一张床,是好兆头,说不定夏龙今年还能找到新对象。
“好的,妈。”周哥心中一喜,老母亲心情不错,他也就不样担了。
周奶奶说回家就回家,回房间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周秋凤也去帮忙,因为离得近,缺什么随时可以回家拿,也没多少行李,一个包就装下去了。
因为周奶奶是女士,岩老蚁老让老太太坐罗汉床,他们坐的是凳子,周奶奶去收拾衣服,周哥也没客气,在妹夫的帮忙下抬着罗汉榻回周家。
乐韵抱着乖宝弟弟,等周奶奶出来了,送老人家回去。
周哥乐爸把家具抬到周家堂屋,再去帮老母亲打卫房间卫生,新铺稻草,席子洗了拿去楼上曝晒。
周秋凤帮老母亲将衣服放进衣柜,又嘱咐了老妈说哪天想过去就过去小住一二晚,又在娘家吃了西瓜,再和乐清带着一双儿女回家。
乐家两口子回到家,去拆南楼的窗帘,打扫卫生,洗窗帘,忙个不停。
将放堂屋的罗汉榻送给了周奶奶,乐韵先摆些椅子板凳将就着坐,把弟弟交给蚁老带着,她进北边里间的房把床拆了,再去冰箱房拆床。
蓝三帅哥机灵的上前帮忙,两人利索的把床拆下来,再搬到关牛猪的家畜房的二楼放置,又把衣柜里的床上用品打包放在北边朝西的房间,把放冰箱房的衣柜也请出去,移去后头放有磨子的叫“抱厦”的地方放置。
有蓝帅哥帮忙,乐小同学干脆将冰箱房的物品先移去堂屋,来次大清扫,连同货架子也擦洗得干干净净净,等房间静置三个钟,再把东西又搬进冰箱房,重新布局。
有些位置留给还没拿出来的工具,最后把放屋檐下的那个柜子也搬进房间放置在西边的窗口下方,以后有什么物口塞柜子里也是挺好的。
冰箱房间不放床,非常宽,而房间不放床,蚁老岩老要去拿什么也方便,周奶奶在乐家住时,蚁老岩老守礼重俗,本着避嫌的原则,从来没有进冰箱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