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睁眼。”
后背环上温热的同时,低沉的嗓音兜转耳畔。
叶漓还想怪罪这般无视祈祷的不正经亲昵,可一睁眼,坠着红绳的挂牌便摇摇晃晃映入瞳孔。
扇动的眼睫霎时蒙上熏热的雾气,她尽量压稳上扬的嘴角,故作娇嗔,“相公是不是得罚啊?早早就准备好了,却还等着看我笑话?”
“阿漓,你看到了吗?这满夜烟花,有我告示的爱意。”
叶漓紧紧收住他给的挂牌在手心,‘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语气尽是傲娇的意味,“嗯,我看到了,只是你怎能如此厚脸皮,那可是出自出手阔绰的郎君的钱袋,人家的功劳可不能被你就这么抢了!”
“听娘子说来,是想抛下夫君去见上那不知面目却可以让你心生钦佩的郎君了?”
“相公这么说的话,娘子我确实是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看这东西也不必存在了,灵验这事终归讲的是心诚,若心念之愿为相公所许,可还对着其他男子动了心思,怎会如你所想?”
阿庸冷声的赌气一泛,便一把抽走了挂牌。
叶漓暗笑,继续火上浇油道:“那你又怎能笃定我许的愿中有你啊?”
“今夜这烟花怎的如此难看?不是出手阔绰么?换来的一堆什么乱七八糟,吵得耳朵疼。”阿庸彻底放开他的怀抱,静立一旁。
“哎,为什么你这几日吃起醋来,马是,自己,也亦如此?”叶漓左看右看,端详了好一番。
阿庸心虚的视线跟移了她许久,最终只能袒露,“咳,你,你也早就知道了?”
“自然是……刚知道的。”
“你……你怎能如此戏弄我?”阿庸弱弱呢喃道。
“哼!难道你就没有?”
“我……”
“好啦,这次去晚了就真的挂不了牌了!”
叶漓拿过他手里的挂牌,示意着往后瞧去。
果然,阿庸一个转头,便见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汇聚涌动,好些已提着修长的衣摆踏阶而来。
是以,两人相视而笑,双双有了默契,齐步朝着桥的另一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