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根的生长可怕,但蔓延四方之势更令人觉得岌岌可危!
看来,这次回仙界,那帮人已经做足了准备,等着头尾给她双重加压了。
自古天妒英才,可更人为的,是即便在仙界也难逃尘俗中的心生忌惮。
惋惜之意陡升,不免令人悲愤不已,叶漓与阿庸双双叹息。
“阴险小人未有查明,那当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吗?”叶漓拍桌怒言。
孟婆搁下杯盏,继续摸向手头上的针线活,“当年他们也不知从何找来一仙界奸细,又因人证物证俱在,玄胡仙将虽悲愤至极又敢作敢当,可毕竟,那方军营不得无指挥得当的主将作战拖不得,逼得紧了,他便只能委身认罪,求得仙帝为他留下妻儿,而他选择独自一人前往与妖族厮杀,还三界一片安宁,含泪受着戴罪立功的冤屈!”
仙帝虽受万人爱戴,可高高在上的他其实与空有高位的傀儡无异,实权根本不在他手上!
是以,那帮老臣就是在拿他戏耍,一会借他之手逼得他下令惩治玄胡仙将,一会又见人屈服得逞了,让这捅出来的大窟窿又丢给玄胡仙将去填补。
贪生怕死阴险狡诈之辈,坏事不仅全给他们做了,最后还捞得功勋好名声在身,好事也给他们夺走了!
叶漓攥紧了拳头,直直往桌上捶,可竟感觉泄不了愤,“这帮畜生!难怪那怨灵一点也不稀罕高位,只想要至高无上的法力,对付这些病入膏肓的顽固小人,恐怕是力量不及自己,刀架脖子上了才肯畏惧几分了,要他们悔改,简直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最后,是玄胡仙将一路斩杀恶敌,加上仙帝携领曾救治过的百姓为他们夫妻二人争取而来的好名声,这才传到众人的耳朵里,是战功累积爱民如命的好仙将!”
孟婆阐释的结果,却让叶漓只觉对那些小人白眼都不够翻。
“冤屈一日不除,子虚乌有扣上的罪名依旧存在,且不说这名声形同虚设,就是以此方式换来的,岂不是更加憋屈?去推翻一个本来就没有的言论,有什么意思呢?”
要知道,在叶漓眼里,要是她遇上此事,若不能彻彻底底为自己正名,那只会是憋上加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