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已将船只之事告诉彼此,此时分析她眼前的情形之时,三人已同坐一桌,并凑近了身子小声谈论着。
小环恍然大悟,“一定是这样了!而且没有看见崔二娘,他一定是又想独吞叶宅的地契了!小姐,这次你一定小心,不能落了他的圈套,我看他死心未改,美人儿美人儿地叫,恶心死了!呸!”
“咳咳咳!”
阿庸端起了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向叶漓轻轻推去时,也不顾溢出了杯口,甚至面上有些赌气,始终不看对方一眼。
叶漓竟难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到底是放下抚在杯口的指尖,不止因轻咳并不是口渴引发,且是这杯是带着怨气的茶水若直咽下肚,定能有‘火上浇油’的功效了。
不过……
她顿时想起并无回应的成婚,转而乐呵起来,“是啊,是得留意留意了,阿庸可得把主子的手抓紧了,莫要给他人趁人之危的机会啊!”
阿庸脸上的几分愤怒已转瞬即逝,对上两人一致地点头,便只好硬着头皮回应,“是,小姐。”
“那小姐,老伯伯他……到底有没有事呢?”
叶漓见小环似是反应过来老汉消失的巧合,并不打算安慰这个落寞的少女,而是直接道明自己的猜想。
“小环,我怀疑,是那老人家通风报信给萧沐昰的,这楼里的花香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听感的,昨夜我因受伤失血影响辨别,如今辨声的听觉已恢复如初,所以摇晃与水声便能察觉,如此种种,皆得以证实我的想法。”
阿庸敛起瞳孔,随即也想到了昨夜地板上的狼藉,“小姐说的不错,昨夜掉落的烛台有一瞬摇晃,我误以为是错觉,现在听小姐如此说来,我们确实是在充斥迷惑的花香的船上。”
“而且……”
“而且,他们很有可能都还在船上。”叶漓打了个响指,接上了阿庸的意思。
小环好不容易听懂前面的解释,现在 又跟不上了,鼓起腮帮试图让脑子转动起来,但还是问了出口,“可是为什么呀小姐?你不是说那老伯伯有可能是昨夜告诉了萧沐昰吗?那要是我的话我就昨夜逃走了。”
阿庸摇了摇头,道:“昨夜他的确没有装病,我在身旁照顾,直至早晨醒来他也一直在房里,而迷惑我们的花香只能迷惑我们的听觉,但迷惑不了我们的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