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我却发现,这楼上的采光要比楼下还要差上几分……”
说到这里,叶漓用食指点点下巴,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对视上阿庸端正了的身板与俊俏的脸蛋时,她便挖苦了一下,“看来,这老板娘是把钱花在美酒上了,连窗都不舍得多凿开几个。”
阿庸对空气里弥漫的浓浓的要剥皮肉的恼怒,倒是不似那般往常畏惧闪躲,而是以淡淡的微笑回应着,并不打算迎上这明面上是酸味的恼怒。
“小姐,既然窗也有问题,想必摆满的花也是动了手脚,而这客栈里的伙计们似乎不怕被揭露异常,种种可疑之下,我们却能相安无事。”
一连串的分析有条不紊,叶漓心知肚明,听得她痴痴地扶起了下巴,看着头头是道的人,皱起了眉头,“啧啧啧,真是个棘手的事情。”
你这个聪慧的俊生。
“小姐不必担忧,既然我们已知危险,只要尽快逃离此处便可,元妈找寻小姐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便会加大人手,若我们离开与之碰面的机会可能反而更大。”
不必担忧……
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男子,聪慧还不忘贴心。
见自家小姐的思绪似乎已飘离不知何去向,阿庸挥了挥手示意其回神,只觉此事不容小觑。
血脉之光一旦开向天际,如今又入虎穴,他自知凡胎一具无法护她周全已是怨恨自疚,若连承诺也无法兑现那便不会原谅自己。
“小姐心善,那老人家会感激小姐的救命之恩的。”
哼!心善?
还真是抬举她了,这仙界的人倘若听见了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叶漓负手在背,来回踱步,嘴角扯起不屑的弧度,“我何时救了?药丹是老板娘给的,人是你背的,他晕倒之时也是小环发现的,我什么都没有帮到,何来感激之意?更何况,我本就无意救他。”
“若这一切,小姐不答应,也是无法继续的。”阿庸一语中的。
叶漓脚步一滞,像被戳穿谎言一样,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那,那是你撞了人家,难道不用赔罪吗?”
阿庸极为罕见地不肯让步,“老人家昨夜已无大碍,我们此时离开,并不影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