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叶漓抬眼看向他时,只有双目得以获救的眼神朝向自己,那已冲向天际、冲向案桌后的墙壁的弧光方向,他一眼也无跟随。
放下戒备的她,视线转到退回的黑影,她知道,被封住的血脉只能防卫不能进攻,因而只得逼退一时的危险。
被升起的身子突然没了支撑,猛地摔在地上,下意识撑地的动作,血肉模糊的指尖戳到坚硬的地板。
“嘶!”
十指连心的钻痛,让她不禁地倒吸一口气。
该死!就不能怜香惜玉嘛!就不能控制一下力度让人家慢些下来,叶漓揉了揉撞到的尾椎骨,指尖被衣裳网住的刺痛又再次传来,不免低声咒骂了一顿。
但看着缩在墙上的黑影,随即又想了想,也是,一个鬼魂……若真的会怜香惜玉……那岂不是……很恐怖吗?
“小姐,你说什么?”
阿庸的脸庞突然凑近,她下意识地结巴起来,“没,没什么。”
看着满眼只有心疼的人,轻轻地将她的身子靠拢墙壁,对着这张瘦削的面孔微微愣了神。
她在端详这张面孔,准确来说,是这张面孔下的人,不是因为对方亲昵而慌张的举止,而是因为这人的靠近,护住自己的弧光光圈正在扩大并且形成了光罩,将他们护在里面。
若真是他……那为何他的手腕上只有鲜血,没有一丝彩光?
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的她,没有察觉到被托起的指掌闪入微弱的红光。
“还疼吗?”
呼出的气息如棉花碾过的柔感,她蹙紧了眉头,错愕的双眼地盯住凉意的来源。
阿庸感觉到纤细的手指颤动一下,而后稍稍抽离,下意识地放大了瞳孔,像被抓包的小孩缓缓抬起下巴,眼睛左右来回扫动,最终停留在敛紧的目光。
“小姐……怎么了?”
“你……难道还要继续这样吗?”
“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