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南瑶,我是叶漓,女儿向他们解释过……我只是一介平凡之人,在凡间,有爱我的爹和娘,”叶漓头垂胸前,像个认错的小孩挤出喉头的哽咽,“但他们都说,我身上的血脉是玄胡与申冉的错不了。”
“女儿的命是两位仙将给的,我认!可仙界的人竟要剥夺我对你们的爱,我不认!”
“他们给了我生命,可他们没有缝过一件衣裳,我的手……我的手没有感受过他们的温度,要叫我如何承认这同脉相连?”
元妈行至门外的脚步,被一声声的脆弱拦阻在外。
自家小姐不愿到主院的缘由是湿寒的地方住不得,这样的话也就骗骗自己的丫头,瞒不过好歹历经世事无常闭眼睁眼都是生离死别的自己这副老骨头。
要不是把人推进里头上个香,可能连自己都不相信,人的心还真能像块石子一样硬不是?
渐渐地,里头的声响只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元妈欲上前的抚摸娇小的面庞,想起小环托来的吩咐,也好给难得一家团聚的人惺惺相惜,纵是有些担忧也离开了。
思念在叶漓的脸庞冲刷,鼻尖,眼角,下颌都因她蜷缩躺着而掠过湿热的泪水。
燃香的气味充斥她的鼻腔,提醒着逝去的人终剩一抔黄土,回忆才是唯一能留下的人所能带走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地上渗骨的冷让她不得已起身,不免嘲笑自己一番,没有强大血脉维持的身子骨,哪能再是仙界的南瑶那般任性妄为?
呆滞的目光随她一前一后的步伐来到桌前香炉,正要接火的香才刚过手便软折了。
没有一丝犹豫便以为是宅里的潮湿加上鲜少有人进出的地,她再次点上了香。
“宅里的人怎这般偷懒,这些香如此软塌是忘记换了吧。”
意识到元妈不会犯此错误,这会回过神来,皱着眉头缓缓逝去泪水,将香上至香炉中后走到一旁的祭拜搁置香火的案桌。
果然,桌上的香火看起来的凌乱只是偶有几支交错搭在一起,虽不确定与来时上香一模一样的布局,但也大差不差。
然而却可以肯定的是这分明是急促中整理过的,因为被挪移过的地方,香燃完的灰的痕迹显而易见。
突然!
窗外的光开始暗淡起来,香火也渐渐熄灭几只,烛光像被风吹赶往一致的方向,可只有‘呼呼’的风声,却没有风经过的触感,她感觉到四下紧闭的屋子骤然间空气稀薄了起来。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