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没记错的话,他是带头欺负的那个,垣老死了,他靠背的支撑失了势,定是心底自觉不妙,害怕胜过理智,二话不说就带着一群赶来。
柄长在手里掂了掂,插剑入地,看着神情不一的一张张脸,漫不经心道:“既然你们都是来认错的,那一句笑泯恩仇的话就给打发回去了,岂不是断了你们的真心?而且,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我南瑶是个太好说话的主了,哎,这有点不太好办啊。”
说及此,好几个跪得腿麻的脸蛋,已坚持不住低眉垂眼了。
妙岚掩袖饮了半杯酒,她原本不胜酒力,但心底暗叹自家仙尊的本事,一字一句,轻而易举就把真心的,和假意的投明弃暗给慢慢区分开来,故而,钦佩之下,拿杯碰了她的杯,也是想趁良辰月色,好好看她收拾一片过往的美景了。
仙女为首的附香,掩帕弱弱问了句,“那,那仙尊要我们如何做,您才可满意?”
“诶,还是美人聪明啊!”
叶漓抵剑当柱拐,赞赏地笑了,“好!附香仙女我记得最清楚了,果然一点就通,不过呢……你们怎么拿出诚意,毕竟每个人都在我身上扎过不同窟窿,因人而异,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只要我满意就行,大家请便,随意。”
“苓翘,你把点心饭菜备好,不能让其他仙臣误会我们欺负人家,招待不周了。”
苓翘听了吩咐,有些不舍地放下瓜子,正要去端食,鸢霜已经双掌和头顶托住瓜果点心要来续上。
两人帮忙互搭把手,神速果断,不愧是仙帝身旁伺候的人,刚说,东西就摆好了。
子鹭像被点了脑壳一般,如梦初醒,首当其冲,对着坐着的几位主行礼,“我来给大伙表演顶碗!”
他身躯臃肿肥胖,挪得膝盖却甚是灵活,“我最擅长的,就是能在房梁,云层,一切不平的地方保持平衡一个时辰!这点仙尊是知道的,我没有半句谎话,您见过我在您房梁上悬挂半个时辰一动不动,成功瞒过您给你下了毒,对吧?仙尊?”
他期待的眼神眨去,可除了受过伤的女子在满意地点头,其余围坐的人,都静默不语,垂下眼眸。
苓翘忍不住上前踢了一脚,“你还敢自豪上了,你下高兴了我家仙尊却遭罪,我看你就该被打死抬走,原谅你这货色都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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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拦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