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嘴角划过一丝讥诮。
“老爷——”杨氏反应过来,忙一脸心疼的跑过来查看儿子的伤势,然后扭头看向正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的丈夫,大声质问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是干什么呀?”
“好好说他听吗?”徐尚书伸手指着徐佑廷,“我说了让他别瞎折腾他听了吗?”
杨氏泪流满面道:“他想做点生意错了吗?家里的生意你不让碰,他还不能自己想法子?”
徐尚书:“他就天生不是那块料!租铺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打听都不打听就敢租下来!
做事情前不知道动脑子,想一出是一出,如此莽撞行事我怎敢让他接手家里的生意?”
说完他就重重地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杨氏忙吩咐周妈妈:“快拿药来!”
周妈妈因为害怕一直没敢靠前,一直屏息站在角落里充当隐形人,此刻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忙跑去找药。
徐佑廷被杨氏拉着坐下,看母亲心疼的直掉眼泪,嘴角费力地向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什么事,都没动鞭子。”
这话就叫杨氏更为心疼,眼泪一粒一粒掉得更急了,直像那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滚。
徐佑廷乖乖地任母亲亲自为自己上了药后道:“这两日不能去给老太太请安了,娘只说我酒楼刚开张忙得很,等过几日再去看她老人家。”
杨氏直点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你别怕,那铺子既出过人命咱们不租了就是,你再好好打听打听有没有好的铺子,银子娘这儿有。”
徐佑廷看着她,说话的声音也禁不住带了丝哽咽:“能做娘的儿子是我的福气。”
杨氏突然破涕为笑,“你就哄着娘吧。”
陪着她一起用了膳,徐佑廷才离开。
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前,却半天没进去。
季青小心翼翼地上前道:“爷,别难过,大食堂的生意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