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虫蹦蹦跳跳来到一处山脚。前方一团黑雾翻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块乌云成了精。
黑雾遮挡了视线,原本应该是看不清里面景象的,可不知为何,乌云翻滚的节奏有些混乱,让我看出里面隐约坐着一个人。
我从纳戒中取出一块棉布,随后又拿出一个毛线球,扯了两段毛线,扎在棉布的四个角上,将棉布挂在了耳朵上。
屎壳郎一脸好奇地道:“你这什么?”
“口罩。”
“口罩?”屎壳郎疑惑道,“我要不要戴?”
我的眼睛冷冷地瞧着它,道:“应该不用吧?我实力低,怕吸入黑色颗粒,你应该扛得住。”
屎壳郎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道:“我记得,上次你好像说这是什么姨妈巾样品。怎么加了两根绳子,变成口罩了?”
我颇为无语,好在口罩挡住了脸红,哼道:“那你和屎壳郎那么像,那你就是屎壳郎吗?”
“哦。”屎壳郎了解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加两根绳子就是口罩,把绳子去掉就是姨妈巾……嗯,妙,实在是妙啊!”
我:“……”
“少说废话,上!”
我和屎壳郎偷偷的躲在树后,趁黑云不注意,从这棵树溜到那棵树,小心翼翼地接近黑雾。
等到二人来到最接近黑雾的那棵树下,我观察了一小会,抬手做了个“上”的手势,屎壳郎便振动着淡蓝色的翅膀,几乎贴着地面飞行,眨眼冲到黑雾面前,一只爪子拍出,震散黑雾。
黑雾的大部分被屎壳郎震散掉,露出里面魔界女子的面容。
“这魔界的女子,怎么都长一个样?”
我警觉地慢慢走过去,发现那魔女和我之前放走的长得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魔界女子普遍相像,还是她就是我放走的那位。
魔女盘腿坐着,紧锁着眉头,太阳穴上密布汗水,似乎正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关头。
我和屎壳郎就呆呆地站在她面前,摩挲着下巴,考虑要不要趁她病要她命。
屎壳郎瞧着我,爪子放在脖子下一抹,嘴角一歪,自觉很帅。
“真的要趁她病要她命?她与我好像也没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啊?”
还没完全摆脱颜狗身份的我,对待男的和对待女的心境不一样,总觉得对女孩子应该光明正大,不能不讲武德地搞偷袭。
我摩挲着下巴,道:“她是个穷光蛋啊,要不放了她算了?”
屎壳郎闻言一愣,收了收歪嘴,嘿嘿道:“懂的,我懂的。”
我有些疑惑:“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