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语文课,老师布置作文,以愚公移山为例,编写一个类似的正能量故事。
我想到昨天爷爷给她赔笑的样子,才不管那么多,大笔一挥,写下了这篇将爷爷再次叫来学校的文章:谈谈愚公移山在数学上的可行性。
“假如愚公不用为吃穿发愁,娶了两个老婆。那么他在多少年内能够搬走一座山呢?
假设两个老婆,从十八岁开始怀孕生子,一年生一个,两个老婆一年就是两个。生个十五年,就是三十个。
从生物学角度来讲,三十个不可能全是儿子,就给他算十个女儿吧。五个嫁出去赚点彩礼钱保证不愁吃穿,五个招上门女婿。
两个老婆怀孕初期可以正常劳动,肚子大了之后行动不便,效率下降,应该算一半的时间,再加上坐月子应减去一个月劳动时间,那么她的总工作时间为……”
炎帝呵呵、呵呵的笑着,看到后面一句,由于缺乏太行山具体数据,因此需要语文老师提供,然后带入此公式即可求得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小娃娃真逗,看看还有没有好笑的。”
时间往前跳跃,语文课上,老师让我们根据“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句诗为依据,写一篇文章。由于老师说的不明确,所以我也不知道写啥,于是过了一天,老师就在班上讲起来我的作文。
“黄思启的作文挺有意思的哈,他说作者骑着毛驴从外地回来,碰到了年少时的朋友,两人见面就聊起了天。”
“得知作者是贺知章后,朋友就给作者讲他家里人都死了。作者问怎么回事。于是这个朋友告诉作者他家里人怎么死的。他的爷爷上山砍柴踩了一脚屎,滑到山坡下摔死了。奶奶挂那个玉米棒子的时候,凳子散架,也摔死了。他父亲抬着他奶奶的棺材,正抬得起劲,结果绳子不结实,被棺材砸死了。”
“他的母亲上山给家里人烧纸,因为娃娃闹腾,一不注意被娃娃推倒在烛台上,被烛台插个透心凉。”
“哈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我一脸的懵逼。少小离家老大回,鬓毛都白了,家里人那不都挂了。那遇到老乡不聊聊家里人咋死的?很正常啊,有那么好笑吗?
笑点在哪?这不是很正常嘛!
大家笑话我的时候,我比较懵逼,大概是对于老死这种情况见得少的缘故。有个脑筋急转弯的题目就说,犯人觉得最好的死法是什么,答案是老死。
炎帝爷爷好像只翻看白天的事,我的老脸总算不红了。找不到好看的片段,炎帝正准备放弃,忽然他惊咦了一声,我就又回到了当初看书的那个夜晚。
脖子一歪,意识不在。
《分身成圣》,天降大任。
等我再次变身为壁虎侠时,炎帝爷爷就将我从记忆的情景中拉了出去。那双绿眼里似乎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天赋一般,可是……这娃娃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