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辞瞪眼喝道:“做甚,庄将军呢?”
“大黑痣”喝道:“鸟人,绑了,要敢动,乱箭射了。”
屈辞握着竹杖,狠狠瞪着“大黑痣”,又看看那些弓箭手,只好“嘚”丢了竹杖,任其捆绑。
一个小山洞,地上很多血迹,里面一股血腥味和恶臭,屈辞被从后面猛地一脚踢进去,“啪”地关了大柴门。屈辞一冲“啪”一跪跌倒地上,一躬身挣扎起来,两手湿漉漉,一股臭气,心中恼怒。
山洞黑暗,看不清里面,太臭了,屈辞皱眉,只好站洞口从门缝往外望,外面有大汉守着,不远处也有大汉走动。
做甚捉我?不对,山寨被人占了,可占了,也不必捉我呀?申豹大军一来,全部荡平了,原想着,日后复国,也许用得着。怎出去,屈兴怎办?手捆得难受,又挣不脱,只好扭一下,又伸一下。
慢慢适应了黑暗,角落里,灰蒙蒙一个大汉躺着,浑身是血,不由吃一惊。
“大黑痣”、“野狼眼”径直去庄夫山洞,洞口大汉拿着长戟、盾牌和弓箭。
庄夫和景兰两人正好从山洞出来,听说绑起来了,都笑。
庄夫板着脸说:“拉过来。”
景兰手指一摆,沙哑着说道:“不急,先关他几日,打个半死再拉出来。”
庄夫皱眉道:“何必,先关着吧,走,去走走、看看。”
两人一路走着,路过棚子,便停下来,看看弓箭、长矛。“大黑痣”和“野狼眼”几个大汉后面跟着。
太阳都落山了,屈辞一直站木门后面,脚都麻了却没人理。实在累了,顾不得,一屁股坐下,太臭了,想眯会眼都不行。外面有人走过,忍不住,撞几下大柴门,喊道:“喂,喂,庄将军,庄将军。”
喊了几次,有人喝道:“再喊,一矛捅了。”
屈辞一愣,觉着犯不上去试一试,要碰上一个死脑筋的,真一矛捅了。只好忍着,凑到柴门缝隙透气,口又渴了,心中一股恶气,又无可奈何。挤一下大柴门,那木头硬硬的,暗暗用力一顶,还很结实,便觉得有点悬了。
灰暗中,那个躺着的汉子醒来了,口中骂着,喊着“来呀,杀就杀,怕个鸟”,忽然见了屈辞,愣了一会,挣扎着爬起来,一股恶臭到处飘荡。
屈辞皱眉,一阵厌恶扭开了脸。
汉子坐起来,说“喂,你个鸟人,甚事呀,哈,也是女人吧”,居然笑起来,又痛得吹气,又问“怎进来的?”
屈辞眼珠一转,说道:“脸上那颗大黑痣的鸟人。”
汉子一听,怒骂起来,顾不得痛。原来汉子在外面有个女人,“大黑痣”也看上了,常去,刚好撞上就打起来,“大黑痣”手下两个人差点被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