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县令家的”发狠,“看我回去喊人,把牢房翻一遍,就知真假。”
“美髯公”瞪眼,“你要分真假,我可要救人,还等你。”
“四卫”发狠,“今夜,劫了牢房”,“一个都不放过”。
“梅县令家的”吃一惊,“城门可是关着,怎出来?”
“四卫”冷笑,“我看了,有人守,不多,这边一把火,趁乱过来,杀了就开门走。”
“美髯公”点头,“我也来过几次,都很松懈。”
夜了,“四卫”和“刷子胡”、“猿猴”带人牢房附近守着。黑暗里,却见有人出来,扛着一个人放马车上。看起来那个人已经动不了了,躺车上一动不动。
“四卫”心里疑惑,便悄悄跟过去。到了一个僻静处,一拥而上拿住。一看,竟是屈进,不觉一惊,就要杀人。
“英俊后生”拦住,一问拉车的衙役,说是“传人的病,死人呢”,要赶紧拉到城外埋了。“四卫”瞪眼,去拉屈进,不见动,又要杀人。
“英俊后生”拉住,“跟着出去。”
城门守卫问了,看了手续,捂着嘴巴赶紧开门。
“四卫”和“英俊后生”跟着到了野外树林,“美髯公”、“刷子胡”一众人拿着弓箭围了过来。两个衙役见了一惊,“四卫”和“英俊后生”一刀一个都放倒了,声音都不出。
“美髯公”和“梅县令家的”见了屈进,都吃一惊,喊着,摇着,都骂着、恨着。
屈进慢慢睁开眼,月光下,不断眨眼睛,又微微抬头,转动着眼珠,见了“美髯公”、“四卫”众人,便要扶起来。
“四卫”低头拱手,说不出话。“美髯公”见了,也低头拱手。
屈进吐一口气,眼睛闪着光,“死不了”,“那个鸟人,留给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一路回到,屈母见了哭起来,田夫人和屈权母亲都流泪,“竟下得了手”。屈珠、屈丽和阿紫都吓坏了,惊恐地看着。
黄布早已来到,见了也是摇头,又见了“梅县令家的”,不觉皱眉。
阿紫赶紧去拿了水,给屈进喝,又拿布沾了水,轻轻擦着。那山民和家眷见了皱眉。
这边没人看病疗伤,黄布说,“没事了,打听过了,那小院子还能住,不怕了,走吧,回去。”
“梅县令家的”听了一愣,眨眨眼,忽然脸一热,便摆手说,“住你家做甚?我的亲戚,住我家,院子很大,老夫人几个都可以过去住,哪个敢来?”
“美髯公”点头。屈母疑惑,“只怕连累你。”屈权母亲也点头。
“梅县令家的”斜一眼黄布,来了豪气,“关卡都认得我,带亲戚回家,问都不会问,放心,正好疗伤。”
田夫人眼睛含泪,摸着屈珠的头。屈珠和屈丽看着,有点害怕,不安地看大人。
“梅县令家的”看着屈母和屈权母亲,“也让我尽尽心吧。”
“美髯公”点头,“知恩必报,梅家人真的不敢忘恩。”
屈母摇头,“那是几代人以前的事了,跟我们没甚关系。”
“梅县令家的”摇头,“梅家人曾经富甲一方,在这边,在江东,开枝散叶,都有出息,没有往日,哪有今日?”
屈母和屈权母亲只好点头。
屈进听了抬头,“还是住这里吧,有府衙的地方,信不过。”
“美髯公”也点头,“看哪个还来,县衙来了,也做了。”
黄布点头,“我喊人来治伤吧。”
“梅县令家的”用手拨开黄布,“轮不到你,我来喊,江陵城最好的就喊来,日后的事,都我来做。”
山民见了,皱了眉,拉过黄布,“日后,县衙那边又来,真打起来,还能住吗?”
黄布皱眉,又点头,“也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