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景静静地听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余音袅讲述自己的过去。

“那时候，你对我这条从天而降的金龙什么想法？借种？”

龙御景突然轻轻地问了一句。

余音袅趴在龙御景怀里，哈哈大笑，“没错，当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我的命是我爹娘艰难保下来的，我不能让鲛人族彻底灭族。”

“而你刚好掉下来，那是天赐良缘。”

“你长得不差，且是神兽血脉，在舞阳大陆很难得。”

“那你后来为何改变主意？”

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这么坦诚过去。

“因为当时我一直视为最大的敌人被我们杀了，我要小鲛人的想法也没有那么急迫了，且你那时候表现出来有点偏执，我觉得你不好惹，决定放弃你。”

余音袅没敢说自己还受到了幻月的影响，想要养几个男人。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的态度为何变得那么快！”

合着是暂时不需要小鲛人，就不想要敷衍他了。

龙御景阴恻恻地笑了，有些事还是要秋后算账的，还沉浸在回忆中的余音袅，并没有察觉到道侣的神情变化。

这个一直以来寒冷的小山谷在今日迎来了盎然春意。

源源不断的春色从小屋子里传出来，原本摇摇欲坠的小屋被龙御景积极地修好了，坚固结实。

“唔，别……”

余音袅无力地抵住龙御景的胸膛，不明白明明在追忆往昔，怎么到了床榻上。

“袅袅，当年我就想这么对你了！撩动我的心，却不想负责？”

龙御景细数着余音袅的罪状，动作间慢条斯理，逼得余音袅眼里沁出泪水，湿漉漉的发丝粘着脸上，脸蛋酡红。

余音袅此刻实在是后悔气氛正好之际，把自己当年的心思揭露出来，虽然龙御景也隐隐察觉到了，不过没有得到她的证实。

只要她死不承认，龙御景也不能和她算账。

寂静的山谷时不时刮过一阵凌冽的寒风，也没有吹散蔓延的无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