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微微低垂着头颅,目光游离不定,显得有些心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宋文杰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这个堂妹啊,怎么关键时候这么不靠谱!
随后,宋文杰缓缓转过头来,正面迎向钟跃民,并开口说道.“钟老师啊,您这话听起来确实挺轻巧简单的。不过嘛,我这小小的印刷厂虽说规模比不上那些大厂子,但每月能赚到的利润那可是实打实、稳当得很呐!不怕跟您说实话,我这儿挣到的钱可要比你们当老师拿的那点儿工资多得多哟!”
钟跃民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以为意的笑容。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宋老板,你尽管开价。只要你是真心想卖,不管多少价格,我都出得起。”
“钟老师,我得跟您说清楚,这家印刷厂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宋文杰的眼中透出一股决然,甚至带着些许傲气.“这厂子是我从摆摊卖书开始,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它或许不是最赚钱的生意,但绝对是我一家生活的支柱。所以,价格低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出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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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跃民听后,轻轻地笑了笑,回应道.“宋老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看上的,其实并不是你的印刷厂,而是你这个人。”
听到钟跃民的这话,宋文杰明显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解地看着钟跃民,疑惑地问道.“钟老师,咱们以前并不认识吧?”
同时,宋文杰心里不禁开始琢磨,难道钟跃民是看上了自己那位远房的堂妹宋香珺不成?
钟跃民嘴角微扬,轻轻松松地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抹潇洒不羁的笑意,缓缓开口说道.“嘿嘿......这么说吧,我呀,正琢磨着想找一个精通印刷技术的行家,过来帮帮我的忙,跟我一起开办一家全新的印刷厂。至于您现在经营的这家厂子嘛,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接着搞下去,或者呢,如果您觉得累了、不想操心了,大可以把它托付给信得过的人去打理。”
听到这话,宋文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钟跃民,不紧不慢地说道.“钟老师,听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您打工不成?”
宋文杰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但仔细一听,似乎又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不悦之情。
钟跃民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可千万别误会啦!哪能说是打工呢?如果您真心愿意出手相助,我绝对不会亏待您的。到时候,我会分给您一部分股份,咱们俩就算是合伙做买卖。如此一来,你不但能够拥有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而且还能与我一同分享未来可能获得的丰厚收益。”
宋文杰听罢,先是轻轻笑出了声,然后略带戏谑地回应道.“哈....哈....钟老师啊!钟老师,您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噼里啪啦响啊!合着就是要让我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呗,您这一招可真够绝的!”
宋文杰的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满不在乎,但其中所蕴含的那种无奈之感却是不言而喻的。
钟跃民并没有不高兴,相反,他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坚定的光芒,继续游说着对方.“宋老板啊,我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瞧瞧你现在的这些机器,它们可都是有些年头啦!如今市场竞争如此激烈,如果不及时更新换代,那迟早会被淘汰出局的呀!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小打小闹下去?不想把生意做大做强?拥有那些更为先进的设备和顶尖的技术吗?再说了,如果咱俩能够达成共识,那么从今往后,这家焕然一新的工厂,它真正的主人将会是你的堂妹——宋香珺!”
说到这里时,钟跃民刻意放轻了语调,试图以一种温和且极具亲和力的口吻将这些诱人至极的条件一一道出。
钟跃民这番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宋文杰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可否认,钟跃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切中要害。的确,他那家小小的印刷厂虽说眼下尚能勉强支撑,但那些陈旧老化的设备已然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更新换代之事迫在眉睫。
其实,长久以来,宋文杰内心深处何尝不曾怀揣着一个宏伟的梦想,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将自家产业不断扩张壮大,只可惜资金短缺以及机遇难求等现实问题始终如一座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横亘在前,令其望而却步。
然而此刻,钟跃民所抛出的合作方案宛如一束希望之光,照亮了宋文杰前行的道路。
按照这个方案实施,他不但能够如愿以偿地获得全新的设备,从而大幅提升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进而实现企业规模的跨越式增长。
同时,他还有机会分得一定比例的股份,摇身一变成为这家工厂的合伙人之一。尤为关键的是,即便合作成功,他依然有权继续全权掌管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印刷厂,不用割舍掉那份凝聚了无数汗水与心血的事业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