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尹站起身,秀才不跪官,进士面见皇室也不需要下跪,只是若带走李小高的人是公主,他自知自己在公主心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所以跪礼算是率先退一步表达态度。
温府尹将人请进书房,又吩咐腿软的长侍去沏茶,自己坐在下首主动问询道:“微臣惭愧,不知公主大驾,外面的衙役以为是贼人,也算是听令办事,不知他们现下如何?”
朱挽宁心道居然还惦记着自己属下,看来温玉函的风度是家风相传。
“他们没事,我的人有分寸。”
温府尹放心,然后主动问道:“公主是什么时候到的陪都?怎么不派人通知府衙?现在所居何处?”
朱挽宁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一连串的问题,“本公主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特意微服进入陪都调查,你敢打断我的计划你就完了。”
温府尹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又坚持道:“微臣不会干扰公主计划,只是微臣必须知道公主下榻何处,您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
朱挽宁暗叹一声麻烦。
“你若有事寻我,去宋家布庄找少东家,我得了信会派人来见你的。”
温府尹这才应道:“微臣遵命。”
朱挽宁说:“客套的话不必再说,想必你手下的人已经转达了我为什么要抓人了?”
温府尹面露愧色,“微臣治下不当,还请公主责罚。”
朱挽宁没有直接问罪,只是问她更关心的问题:“临时加税是为了我吗?”
温府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