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谁傻,那就只能报朱颜改的名字了,根本不用费脑子想。要是问谁聪明,老舟子可不兴在朱颜改面前讲。
老舟子眼神依然浑浊,不过气头不小,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再指了指老青牛,“要是连我这个糟老头子都比不过,那就只能跟它比了!”
老青牛被老舟子拿手指点了点,老青牛眼神一亮,还挺高兴?
不过看样是和那个白衣年轻人有关,就又不高兴了,扭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朱颜改眼中隐隐含有雾气。
这些天,老舟子一行人都在急着返乡赶路,和离乡时听到的一条条消息截然相反。
其实也不用刻意去打探。一阵阵马蹄,一队队兵勇,和一车车排着长队的行军粮草,都说明了问题。都是奔着南安郡方向去的。
不过,远远看起来,行军并不急促,将士脸上也没有那种紧迫神色。
不过还是听说有人因传递谣言被下了大狱,到底安丰县出了什么事情,还难说。
对朱颜改来说,不难说。
老舟子一路遇上那些行军队伍,都会让行,和普通老百姓一样。
几个孩子一开始还会议论几句,见过几次之后,都变得沉默起来。
朱颜改知道,即便遇到南安郡的人,哪怕是走顶了头被问路,几个孩子可能也只是指路罢了,都不会多问一句。
就因为如此,朱颜改心中更加纠结万分。
自从老舟子拿出那张破绢布,孙虎、王大牛、常过年、张胜男、柳四月、秦嘉依六个孩子,都和在学塾念书一样,按部就班,勤奋学习起来。
虽然听学塾夫子张先生讲过一些东西,对绢布上的东西有所了解,但真要深入学习,拦路虎极多,就是一副人体星象图,足足半年,还是不能完全领悟。
六位学生不急,朱颜改有些急了。真不是朱颜改不懂,恰恰是朱颜改太懂了,根本就是无师自通。反而因为太过通透,和六位学生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