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朝着地上磕头,呯的一声,顾婳瞧着都觉得疼。
还真舍得哈。
“父亲……”
“今日我和婳儿一起过来,是因婳儿是你妹妹,便给了你足够的尊重。”
顾宛如想以死相逼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
婳儿,叫得多亲切啊。
慕君衍看着顾婳,语调温柔:“你的伤还未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顾婳听话的点头,被慕君衍搀扶着站起来,几乎被他怀抱着,一起慢慢走了出去。
丢下额头冒着红肿大包的顾宛如孤零零的跪在地上。
顾婳本想来看看顾宛如要如何面对自己,没想到慕君衍竟如此抬举自己。
两人默默地走着,冬花和冬青两人落后得老远。
当走到后花园僻静处。
“爷……”
顾婳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一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感谢吗?
太苍白了。
“我该对你说对不起。”
慕君衍的话让顾婳一愣,站住脚,抬头看他。
男人眸色深邃,却很真诚。
“因为我认错当年救我的人是顾宛如,让你承受了多年的苦。”
顾婳摇头,哽咽着:“是妾没有收好玉佩,怎能怪爷?”
慕君衍好像憋了很久的话,没接顾婳的话,自顾自的继续说:“是我没有及时对你负责,害你陷入两难的境地。”
顾婳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分明是她故意引诱,怎么他反倒道歉起来?
那她又该怎么说?
“为了给你个交代,我想给你名分,但又不能给你正妻之位。你身为嫡女,却只能屈为妾室。”
慕君衍凝视她:“顾婳,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真心愿意嫁我为妾吗?哪怕我随时都会战死。你不后悔吗?”
若她犹豫,慕君衍准备好的休书会在明日一起给她。
若她真心,他愿意用国公府护她一辈子。
顾婳怔住。
被他有力的手臂扶着,顾婳感受到他的真挚,忍不住了,眼角绯红,眼眶泛起水光。
若他不问,就算举行了婚礼,她正式成为雍国公唯一的女人,她会替他守着国公府,替他在老夫人跟前尽孝。
但她的心还是自己的。
她包裹着厚厚的壳,不愿意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