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这一回,若是再敢在贫僧面前耍花招,不单单是北璃臣民,整片虚**大陆的臣民都将为你的愚蠢殉葬!”
天弋话音一落,袈裟轻飏,在冷冽北风中猎猎作响。
倏然间,天幕上有道道烟花次第绽放,鸿蒙古寺方向又传来振聋发聩的钟声。
钟鸣八响,随之而来的是寺中沙弥的臻臻魔音。
第八道天意已发。如此一来,第七道天意中降罪于万民的瘟灾便不作数了。
真好。
起码北璃没有葬送在我手中。
我闭上眼眸,不再做徒劳的挣扎。
天弋并不满足于此,他冰凉的手拂过我的眼睑,“把眼睛睁开,别让贫僧说第二遍。”
我缓缓睁开眼眸,也不去掩藏眼底的厌恶,“天弋,我真是恨死了你。”
他身形一顿,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莞尔笑道,“当生米煮成熟饭,女施主还舍得恨贫僧?一日夫妻百日恩。”
呆呆地杵在一旁的干戈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天弋推至地上,小心翼翼地拽着天弋的衣袖,怯生生地替我求情道,“神君,求你不要伤害女菩萨。”
天弋冷睨着身体抖如筛糠的干戈,吐出一个字,“滚。”
干戈浑身一激灵,本能地撒开腿往林子深处跑去。
我原以为干戈吓破了胆,再不敢惹怒天弋。不成想,眨眼功夫,他去而复返,竟拾起天弋搁在一旁的九环锡杖,朝着天弋尾椎骨猛然刺去。
“神君,女菩萨这么好,你不能伤害她。迟早有一日,你会后悔的。”干戈脆生生的声音在密林上空乍响,惊起了一群飞鸟。
天弋怒极,一把夺过干戈手中的九环锡杖,旋即再以数道鎏金梵文将干戈死死地钉在古树上,他阴恻恻说道,“你既那么喜欢女施主,贫僧替你得到她不好吗?我们本就是一体,不分你我。”
“神君,女菩萨是水中皎月,天边云霞。你用这种方式得到她,就不怕永远失去她吗?”干戈被鎏金梵文束缚了手脚,面上的恐惧逐渐被愤怒所取缔。
“闭嘴。”天弋袖中又飞出一道鎏金梵文,彻彻底底地堵住了干戈喋喋不休的嘴。
天弋猛然回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沉静地犹如死尸的我,“女施主,准备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