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揭他面具

神君窘迫言之,“疼......”

想来也是,蘅芜卯足了劲儿往他身上砸,他尚还能维持面上的平和,已经算是能忍的了。

“疼,也给我忍着。”我背手负立,兀自走在前头,愈发暴躁。

蘅芜说过,神君在三日前的深夜闯入过她的屋中。

三日前,恰巧是容忌失踪的日子。

也就是说,倘若蘅芜所言非虚,且容忌已然占据神君身份的话,闯入蘅芜屋中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顶着神君身份的容忌。

待我们辗转回到极乐门后院,神君轻手轻脚阖上门扉,而后又毕恭毕敬立于我面前,耐着性子为自己辩驳道,“三日前,本座身体偶感不适,无意间闯入一间厢房。本座意识到厢房有人,便速速离去,连屋中之人的样貌都未看清。”

我坐于案几前,双手托腮,怔怔地盯着神君的银狐面具,虽未听清他说了些什么,但潜意识中,还是选择相信他。

“坐下,陪我喝杯酒。”我替他斟了一杯酒,缓缓送至他面前。

“本座不喜饮酒。”神君淡淡答道。

“是不喜,还是不胜酒力?”我反问着他,而后抄起酒壶,仰头以烈酒浇面。

“扮成神君的模样,刻意试探我对你的感情,很好玩,是吗?白天对我又打又骂,深夜何苦又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若是厌倦了我,直接说就是了。拐弯抹角地闹失踪,害我成日成夜担忧你的安危,你良心不痛吗?”

我知容忌迟迟不肯露面,定有苦衷。但我委实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让他瞒我瞒得这么紧。

“你身体不好,别喝了。”神君夺过我手中的酒壶,将我紧拥入怀,“本座从未想过伤害你,只是本座的身体出了些问题,白日里处于完全失控的状态,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不过你放心,过了今晚,本座一定会离你远远的,直至能彻底掌控情绪的那一天,再回来找你。”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行么?”我仰头看着他脸颊上冷冰冰的银狐面具,猛然抬起手将面具揭下。

我原本十分笃定,面具下必定是容忌那张俊俏无双的脸。

出乎意料的是,面具下竟是如假包换的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