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八章 醉酒甜甜惨被污蔑

我不恨父君,他只是因为深爱母皇而被迷了心窍,但是我却觉十分委屈,为自己,也为容忌。

待父君带离母皇,榻上的容忌忽而睁眼。

他侧目看向夜色中快步离去的父君,冷声嘱咐着追风、铁手二人,“今日之事,不得同她说起。”

“为什么不说?王后若轻信了那老妖婆的一面之词,该怎么办!”铁手愤慨不已。

容忌笃定地答道,“她不会。再者,水神是她父君,那缕残魄也千真万确出自她母皇身上,我不愿看她难过。”

他可真傻!

我轻抚着昆仑镜面,久久地凝视着镜面中一脸肃穆的容忌,方才因母皇荒谬至极的言行而寒透的心,被他温暖且带着一股傻气的话语瞬间治愈。

不多时,容忌双手撑着卧榻边沿,尝试着站立起身,“歌儿下落不明,本王须得快些寻到她!”

追风,铁手小心搀扶着他,“王,万万别逞强!你饮酒过量,酒劲定还没过!”

果真,容忌尚未站定,复而双眼一闭,再度晕死在卧榻之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沉沉睡去的容忌,悄然将昆仑镜收回水袖之中。

坐于我身侧的凌若面露困惑,思量再三,她终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着我,“且歌姐姐,我怎么觉得你娘亲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

“怎么说?”

凌若仔仔细细地分析道,“她眸中无光,行为怪诞,指甲掐中东临王人中之后,还悄然取了东临王的血。凌若曾听祖师爷提过,圣君善用傀儡术控制世人,而中了傀儡术之人眼眸漆黑如墨,不见光点。”

“再者,若想对他人施降傀儡术,须取那人中脉之血作为引子。”

凌若这么一说,我脑海中的诸多线索忽然间串联在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