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那双琥珀琉璃眼突现红光,他额上的青筋迭迭暴起,大有走火入魔之势。
我紧张至极,深怕容忌再受重创,猛然挣脱了祁汜的束缚,一头栽入面前的水幕之中。
祁汜紧随其后,亦跟着我进了水幕,“且舞对你恨之入骨,切记不要靠得太近。”
他将我拽向身后,旋即卸下腰间佩剑,朝着且舞弧线优美的背脊扎去。
哧——
且舞刹那回神,以袖中铃铛抵挡着长剑的侵袭。
兵刃相交,耀目花火将阴暗的山洞照得透亮。
且舞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一般躲避过祁汜狂风暴雨般的侵袭,转而以自身雄浑的不竭神力死死地压制着祁汜。
且舞挑眉,“祁王,为了她,失了数万年修为,值得么?”
我虽听不明白,但总觉且舞口中那个“她”,指的应当是我。
“自然值得。”
祁汜答着,身体突然爆发出可怖黑气。他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单掌劈向飞遁一旁的且舞。
且舞险险地躲过一劫,一手扯断脚踝之上的红绳铃铛,朝着祁汜命门袭去。
祁汜拾起佩剑,游刃有余地抵挡着四散的红绳铃铛,刀锋般冷漠的眼神直视着且舞冷艳的面容,“还有什么招数?尽数使出来!”
且舞手中已无暗器,颓势尽显。
“莫要再负隅顽抗!”祁汜一剑穿透飞花般轻扬的尘土,直指且舞心口。
且舞疾步后退,轻蔑言之,“想不到名震八方的云秦国主竟是这等孬种!你当真忍心将她拱手相让?”
“朕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祁汜以凌厉剑气直逼且舞,且舞就势以袅娜舞步绕至祁汜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幻化出寸长利甲,朝我心口抓来。
“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