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赔你,要不要?”容忌倏然起身,拎小鸡般将我拎下榻,往寝宫外走去。
“是不是没钱赔我,只好拿自己凑数?”我偏头反问着,心口阴霾一并散去。
片刻之后,我才凑至他耳边,低低地说道,“要。”
容忌抿嘴浅笑,嘴边若隐若现的梨涡煞是迷人。
他似是有意捉弄我,薄唇轻启,“歌儿说什么?我未听清。”
我环顾着四周,确认周边并无闲杂人等,这才又凑至他耳边,小声嘟哝着,“我要!”
容忌眉眼弯弯,琥珀琉璃眼中有星子闪动,璀璨至极。
我正思忖着他会用什么方式将他自己赔给我,不料他又开口,十分欠揍地问了一句,“歌儿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又聋又老,我不要了!”我恼羞成怒,挣开了他的束缚,气冲冲地往回走去。
容忌黑了脸,但依旧未曾动怒。他推开屋门,转而将我带入了屋中,“来都来了,不若进屋一探究竟?”
刚进屋,我便觉着屋内金光灿灿一片,差点没灼瞎我的双眼。
“怎会有这么多金子?”我偏过头,疑惑地望着他,“容忌,你是不是背着我当了土匪头子,四处打家劫舍?”
容忌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绽出了一道裂痕,“我若是土匪,也只劫你。”
我拽着他的衣袖,连连问道,“既不是土匪,那你哪来这么多金子?难不成你背着我当了风月地里的小倌儿?”
并非我多心,而是这些金子来得太过古怪!容忌素来不爱这些身外之物,一下子从何寻得这一整屋的金子?
“我怕有朝一日,你当腻了上神,心血来潮要当一回凡人。便备了些金子,以备不时之需。”容忌耐心解释道,继而又问了一句,“歌儿心中,又聋又老的我重要些,还是这些身外之物重要些?”
“当然是身外之物重要啦!歌儿,歌儿,你叫歌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