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是为了父王,那又是为了谁?据我所知,天后一族早在万年前就竞相凋零,在这虚无界大陆之上,她除却容忌,照理说应当再无血亲。
究竟是谁,能让她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和我同归于尽?
“杀!”
“杀!”
“杀!”
数十个木偶已然砍破了我所设的冰刀结界,气势大涨。
我见状,连连退避开来。
怔忪间,我忽而想起自己曾入过容忌幼时的梦境,回忆涌上心头。
年幼时的容忌,亦是红蓝马褂,金丝鞋履!
可问题是容忌明明安在,虽然身有隐疾,但对他影响并不算大。天后为何口口声声地要声讨于我!
我压下满腹疑虑,谨慎应对着邪祟木偶。它们既为木偶,必定怕火,想必以天雷之火对付它们,就绰绰有余了。
眼见木偶已然提着砍刀,正准备对着我的鞋履砍下,我赶忙后退了两步,指尖捻起天雷之火,朝仅有四寸高的木偶挥去,“灭!”
欻——
火势猛烈,须臾间将它们身上的马褂鞋履稍微灰烬,但奇怪的是,它们的身体丝毫不受天雷之火侵染。
我不信邪,随即将乾坤之力同天雷之火融合,等火势足以将卧房中的海水烧尽,我这才谨慎地将掌心结成火球的天雷之火朝邪祟木偶掷去。
火球触及到木偶身躯,顷刻间将它们点燃。
原先邪气森森的木偶,眨眼功夫化成了火人儿。
滋——
一股人皮被灼烧的焦味传来,我才发觉邪祟木偶身上均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人皮。
“真是丧心病狂!”我心里五味杂陈,原先单纯善良的天后,终是万劫不复!
天后啧啧出声,“歌儿,你和我并无本质差别啊!你说我丧心病狂,那你呢?你的师兄们皆因你而死,弱水汘,墨染尘,妖月,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为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