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轩手中悬挂着一金色缠线寒玉吊坠,在我眼前微晃,“世人只知造梦术和摄魂术,却不知这失传已久的催眠术!北璃歌,乖乖就范,饶你不死。”
我冷哼着,指尖蛛网暗结,以虚无阶至纯梦境将他困入梦中之梦,“好生待着吧!”
皇甫轩周遭如同蚕蛹般,被蛛丝一层一层筑满。
我趁他被困之际,悄然捏碎了梦境,继而又回到了寝殿中。
容忌见我安然归来,如释重负,“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破了我的梦境,应当已然突破虚无阶,达至大成境界,实力不容小觑。”我如是答着,止不住转过身,狠狠踹了皇甫轩一脚。
他尚还在梦中梦里周旋,一时之间应是醒不过来。
我一想起他方才所画,羞恼至极,抽出轩辕剑,正欲朝他心口刺去。
“北璃歌,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他忽然睁开眼,黑曜石般的眼睛仿若蕴含着神秘的吸力。
他将袖中宣纸强塞至容忌胸口,涔涔笑道,“我和她在梦中所为,均被我一一画下。你若有兴致观瞻,随意看便是!”
皇甫轩说完,化作一道青烟,遁逃而去。
寝殿中,只剩我与容忌四目相对。
他缓缓摊开宣纸,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瞬间黑沉至极。
我顺着他的视线,瞅向宣纸上我心口的那颗痣,顿觉有口说不清。
下一瞬,他将宣纸撕得粉碎,仍觉不解气,又以大成之火将纸屑一并烧为灰烬。
他掰正了我的身体,将我衣襟上的扣子一颗不落地全部系上,“别说话,我心里堵得慌。”
“可是我没有!”我心下郁闷至极,都不知皇甫轩何时窥伺了我心口的痣,还将位置画得相差无二!
“我知道。”容忌一边答着,一边已经唤来无情、铁手,“三个月内,铲平南羌!”
“是!”无情和铁手面面相觑,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