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铁手轻咳了好几声,“殿下,魑魅出事了!”
“聒噪!”容忌沉声道。
“魑魅在天牢里,被苍枫凌虐地体无完肤,魍魉提刀要砍苍枫呢!”铁手在屋外喋喋不休,“殿下,我知你对魑魅毫无感情,但你若不出面摆平这些事,那些昏庸的仙倌兴许又要将屎盆子扣在太子妃头上。”
容忌眷眷不舍地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穿上一袭白衣,又成了高高在上的仙界神殿。
他将我捞起,熟练地帮我穿上衣物,“我抱你去看看热闹?”
我原不想去,毕竟我现在这副样子,见不得人。
但我又委实想去看看魑魅的落魄样,便任容忌抱着出了且试天下。
铁手咽了咽口水,嘀咕着,“小嫂子还怀着身孕,殿下你也不知节制着点!”
追风却一脸崇拜地看向容忌,“殿下你不累吗?”
容忌淡淡地瞥了眼他们,薄唇轻启,“魑魅在哪?”
“还在天牢之中。殿下没发话,没人敢放她,只是魍魉大闹天牢,打伤狱卒,该如何惩治?”铁手简明扼要地答道。
昏暗潮湿的天牢之中,透着一股欢爱之后的糜烂气息。
我稍稍抬起眼,看着魍魉怀里,被披风遮得严严实实的魑魅,嘴角漾开一抹浅笑。
魑魅那双空洞的眼里,了无生机。
但当她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的愤怒似是要将我焚灭。
“且歌!”她咬着牙,但又忌惮周边围观的众仙倌,并未说出其他恶毒的话。
容忌扫了眼牢里苟延残喘的苍枫,淡淡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魑魅失声痛哭,“容忌,你居然还敢问发生什么事了?”
容忌坐在主位上,将我放他腿上,柔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