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着手,款步走近。
入眼的,是容忌深情的凝望,和巫女淬了毒的眼神。
我走向她边上,一把将梨花琴抱摔在地,“香雪怜,别来无恙。”
她愤而起身,伸出涂着紫色丹蔻的手指指着我,“你怎得如此无礼莽撞!莫不是你们幻境族人都像你这般,不知礼数?”
容忌将我搂入怀中,冷眼瞧着香雪怜,“本殿不打女人,所以,在本殿震怒之前,走吧。”
容忌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分明打女人的!经常揍我屁股不说,一生气还会咬我的呀。不仅咬我的唇,还会咬我的脖颈,咬我含羞待放的花蕊。
香雪怜眼里泪珠晶莹,低落在地,浓郁的芬芳绵延数米,让人闻之如痴如醉。
“殿下难道忘了忘川河畔你我的情谊了?”香雪怜梨花带雨,哭得黯然销魂。
我狠狠掐了一把容忌的腰,啧啧出声,“还挺风流?跟人家都情定忘川河了?”
容忌对此很是谨慎,矢口否认,“巫女的救命之恩,本殿不敢忘。但巫女若说你我之间有何情谊,本殿认为应该是巫女的一厢情愿罢了。”
香雪怜从她浑圆的胸脯中取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当初我对你说,我很羡慕凡间女子,嫁作人妻,相夫教子。我问你愿不愿意同我过上凡间夫妻平淡但幸福的小日子,你虽没直接回答,却转手赠予了我一张房契,这不是应允是什么?”
我盯着香雪怜手中的房契,看她的样子不似说谎,难不成容忌曾对她动过心?
思及此,我又往容忌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惹得他吃痛闷哼。
容忌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将我的手轻轻包裹住,宠溺地看着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爱的人只有一个,矢志不渝。”
我撇了撇嘴,并不完全信他,“那你何故赠予她房契?”
容忌失笑,看向香雪怜,“确实是你误会了,我赠你的房子,没门。这其中意思,你当真不懂?”
香雪怜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忌,眼泪簌簌而下,“不,殿下这不是真的!你明明是想金屋藏娇,你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在,才这么说的,对不对?”
容忌在我耳边低语,“今日她在六界大肆宣扬我会来瑶池和她私会,我就断定你听闻之后肯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