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来,双手按在云若雪的肩上,那双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你知晓的,除了你,我不会再碰其他女子。”
云若雪自嘲一声,那张苍白的小脸多了一分怅然感伤,“如今我的身子自是不能陪着夫君走到最后,至于曾经的那些话,是我不懂事,夫君是晋南侯,此生怎么可能只会守着我一个人。”
“可是阿绵,我心中只有你。”
云若雪拂开了放在他肩上的手,“我今日累了,夫君还是先回去吧。”
“阿绵。”
沈景钰蹙眉,眼中满是失落,许久,他才站起身来,“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完,他便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瑟落寞。
就在他离开后,云若雪起身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丢在地上。
玉儿将洗好的梨子端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大氅,有些疑问的说道:“夫人,这个大氅怎么在地上啊。”
“脏了,扔了吧。”云若雪看着还在扯梨子的家丁。
玉儿看着雪白的大氅,不明白是哪儿脏了,不过既然夫人说扔了,那就扔了吧,她将梨子端放在软榻上的小几上,“夫人,这梨可甜了,您快尝尝。”
云若雪将视线放在盘子里面的青梨身上,梨子个大饱满,青色的外皮上还有着水珠,看起来像是块翡翠一般,莹润有光泽。
她伸出手刚想去拿一个,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她的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夫人,您的药好了。”
玉儿将药接了过来,顺便将那个侍女打发了下去。
“夫人,这药?”玉儿皱着眉,担心的望着坐在软榻上的少女。夫人这些日子,没有服用任何药物,也不知道身子受的受不住。
云若雪瞧着黑漆漆的药,嘴唇轻启,“说来也奇怪,这些日子我未曾服药,除了偶尔咳嗽,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除了她故意咳嗽带来的不舒服以外,身上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究竟是为什么呢。
玉儿嘟囔道:“夫人骗人,你脸色这般的苍白,怎么可能舒服。”显然,玉儿只当对方在安慰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