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怪谢辞无理取闹,实在是爨州这些人太会扯皮,自他来了之后没一个人正经做事,一有问题就相互推诿,全是官油子,滑的很。
谢辞来了快两个月,正事没办多少,倒是被他们扯皮扯得心烦,同许宴知写信抱怨过,得了许宴知支招,也开始耍赖扯皮。
正闲逛着,谢辞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管齐辋还跟着他就直奔信驿,当着齐辋的面要给许宴知写信。
他边写,边念出来:“渡危,爨州特色无他,唯扯皮尔,吾来多日,深受其害,幸得危提点,遂放纵顺心,不管不顾,待返恐惹君怒,望危携佐保吾职位不降。”
他念完笑眯眯看向齐辋,“齐大人有没有什么话想和你们副都御史说的?我正好一并写了。”
“谢大人!”齐辋作势要给谢辞跪下,膝盖方屈就被他伸手拦住,他眼眸沉而静,笑意挂在唇边,不达眼底,“齐大人这是做什么?”
“没话说就没话说,跪我做甚?”
他煞有其事的摇摇头,“你这样无端跪我,是要折我寿的。”
齐辋身子半跪不跪的屈着,眼睛一眨一眨的竟是落了两行清泪,心中憋屈又害怕,对上谢辞的折腾实在苦不堪言,生生被他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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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
他到底没那么混账,松开齐辋,把刚写好的信折起来装进信封,淡淡道:“齐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同好友互通联系罢了,又没说你什么坏话。”
信被装好,谢辞没寄,拿着信封塞进齐辋衣襟里,拍拍他的肩膀,“齐大人回去吧,今儿我定然是不会去府衙的,你跟着我也没用。”
“这信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