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开门见山,“查到什么了?”
谢辞道:“魏岐检查过阿桃姑娘熬的药,确实是治受寒头疼的,熬药的也检查过,都没问题。”
李忠明接话:“魏岐说你这毒蹊跷,他一时也查不出。”
许宴知摆摆手,“毒的事可以缓一缓,下毒之人你们可有何想法?”
谢辞望着许宴知,“你怎么想?”
“与当初威胁杜河霖的是一伙人。”
李忠明摸了摸下巴,“那就不好办了,这伙人自上回就断了线索,还真就是凭空消失了。”
谢辞则是问:“你没怀疑过柯简之吗?”
她道:“我昏睡时一直在想,柯简之为何杀我,可我想不出答案。”
“一来,若我是柯简之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毒,刘承仍反对改法,我若这个时候对改法之人出手岂不是直接告诉他们人就是我杀的?二来,此时杀我毫无意义,我并未涉及他们当中利益,杀了我反倒引人起疑。三来,柯简之需要一个平衡,我若死了,圣上没了利器就只剩瑞阳王与他两相制衡,结局只会两败俱伤。”
李忠明点点头,又道:“对了,你托严大人查的那个案子有结果了,严大人查到竟是柳下祁呈偷了你们都察院的特用纸,严大人顺着柳下祁呈查下去,你猜怎么着?”
许宴知轻笑却没接话。
谢辞哼笑道:“柳下祁呈是柯简之的人,之前透了不少大理寺的消息出去,不仅如此,严大人还查出柳下祁呈利用职位之便偷放人犯,寻了具尸体划花脸就替了人犯,办案时随意糊弄,收人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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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眼扫了她一眼,“你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吧?”
许宴知一歪头,“柳下祁呈不惧我与洪辰溪的官职必然是有靠山,我也只能猜到顺着柳下祁呈会查到些什么,可具体能查到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柳下祁呈还真是给了我惊喜。”
谢辞抱着手上下打量她一眼,“我说你你这脑子怎么转的这么快?才从大理寺出来转眼就下了套,如你所愿,柳下祁呈也回算是完了。”
他又道:“朱润生的案子我还在查具体细节我也不好过多透露,只是这案子越查我越觉得这朱润生怕是凶多吉少。”
许宴知静了静,“能救下一条人命自然是好事,尽力而为吧。”
“许大人!许师兄!”魏岐叫嚷着从外进来。
“师兄你没事吧?”
她笑了笑,“托你的福,无大碍。”
他拍拍胸膛舒了口气,“话说这毒也真厉害,竟连我之前给你们的解毒丸都压制不住。”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心虚一滞。
魏岐眯着眼从许宴知面上窥得一抹不自然,他问:“你不会没吃我给你的解毒丸吧?”
许宴知垂首摸了摸鼻尖,“这不是事发突然,没带在身上吗?”
“哈,”魏岐被气笑,他后仰抚掌冷笑,“我说这毒怎么这么厉害,连我的解毒丸都压制不住,没成想你压根没把它放在心上,连带都不带!”
李忠明和谢辞默契的垂首拨弄指甲。
魏岐冷冷扫过他们二人,“拿来!”
李忠明一脸无辜,“什么?”
“我给你们的解毒丸!拿来!”
谢辞抿了抿唇半晌拿不出一瓶药来。
魏岐气得连道三声“好”,“就问吧,一问一个不吱声,一个个真把自己当成阎王爷的好兄弟了?想死想活全靠交情呗?”
“多新鲜呐,现成的解药都不用,非得供着呗?”
“诸位几条命啊?能让你们这么造?真当自己是九条命的猫呐?”
许宴知:“……”她从前怎么不知道魏岐这么会说话。
谢辞和李忠明更是哑口无言,他俩算是魏岐的上官,如今被他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末了还得好声好气的保证,“我回去我就随身带在身上,去哪都带着。”
“对对对,我俩回去就带在身上。”
“师兄你呢?”
许宴知立马道:“带!我一会就让阿桃把东西找出来,我去哪都带着。”
“这还差不多。”
许宴知默默瞥了一眼谢辞,谢辞又瞧了一眼李忠明,三人愣是不敢多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