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眉头一挑:“我记着赵闫爱喝酒,他就没个酒友什么的?”
“确实,我明日去查平日里和赵闫喝酒的是哪些人。”
许宴知点头,拍拍黎仲舒的背,“辛苦了,你堂堂户部尚书这么晚还帮我们查案。”
黎仲舒伸了个懒腰,“在云清学宫你就没少使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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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笑眯眯揽上他的肩,“黎仲舒,你这么晚还没回去你家夫人不会着急吗?”
黎仲舒拍开谢辞的手,“等你娶了郡主就知道了。”
许宴知这才瞧见黎仲舒手里捏着的油纸袋子是用来装荷花酥的,她一把拍在黎仲舒的背上,“你有荷花酥你都不分我一些?”
黎仲舒把纸袋塞给谢辞,“谢辞带来的,给我的时候就没几块。”
“嘿,什么话?我可是一块荷花酥都没吃啊,熬到现在我就吃了一串糖葫芦。”
许宴知:“那小块肉饼我是喂了狗了?”
“你那小块肉饼你还真好意思提?”
“那你吃没吃吧?”
“都不够塞牙缝的。”
“但你还是吃了。”
黎仲舒一声不吭的往外走,许宴知从后勒上他的脖颈,”我听说嫂子会给你做宵夜,我能不能厚着脸皮去蹭一碗?“
谢辞闻言也追上来,“我也要一碗。”
黎仲舒哼哼两声,“成啊,届时你俩一人一碗,蹲我府门口吃。”
“真是个狗东西啊,黎仲舒。”
“那你们去不去吧?”
“去去去,正好尝尝嫂子的手艺。”
“就是,正饿着呢。”
......
翌日一早,谢辞和李忠明两人准时出现在许宴知床头,许宴知被吓得一个激灵。
“你俩有病吧?”
李忠明喝着茶,谢辞见她醒了这才抱着手坐下,“还睡呢,赵闫的酒友不查了?”
许宴知顺手将枕头扔过去,“谁给你们上的茶?有到人寝屋里喝茶的吗?”
李忠明接着她扔过来的枕头,“那总不能让我干等吧?”
许宴知一脸郁气,俨然还没休息够,她一手撑着脑袋,有气无力道:“行,我起,你俩出去等吧。”
谢辞憋笑,故意道:“为何要出去?不能在这里等吗?
”滚出去用早膳吧,别贱了谢辞。“
李忠明拉着嬉皮笑脸的谢辞往外走,“走走走,用早膳,饿着呢。”
他二人走后许宴知缓了许久才清醒,阿桃端着衣袍走进来,“他们一大早就来了,等了你许久才进你屋里来的。”
许宴知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知道了,我快些就是。”
许宴知梳洗穿戴完走进膳堂,“你俩怎的来这么早?”
谢辞说:“正好今儿不用上朝,咱抓紧点查查这案子。”
许宴知喝了口粥,“这个时辰,赵闫的酒友怕是都还没清醒。”
谢辞又道:“那就先去查跟赵闫交好的工匠。”
“对了,”他问:“陆大人情况怎么样?”
许宴知摇头,“陆大人无碍,吴大人挨了一刀但也不算重,刺客是杀了一个常来都察院宋笔墨的小工用他的腰牌混进来的。”
“你呢?你们大理寺情况怎么样?”
李忠明说:“谢辞把逃的人犯追回来了,也抓到了放跑他的小吏,谢辞回来还跟柳下祁呈吵了一架。”
“你们大理寺正?怎么了这是?”
谢辞脸一搭,“他仗着自己资历老,一向看不惯我和李忠明年纪轻轻就担任少卿,时常给我俩使绊子,之前的我也不同他计较,只是昨日那人犯身上可是背了好几条人命的,他柳下祁呈怕担责竟只让几个人去追,他也不怕这人犯再背上几条人命。”
李忠明点点头,“昨儿和柳下祁呈呛声,还是另一位寺正卢燕山还有两位寺丞万如风和孙重敬给劝着的,不然俩人真能打起来。“
“严大人不在吗?”
谢辞摇头,“若严大人在,也轮不到柳下祁呈来下命令。”
许宴知笑着往谢辞碗里添了些粥,“行了,别想他了,先用早膳,吃完好去查案。”
李忠明把碗推过去,“给我也来点。”
“自己盛。”
“嘿,怎么还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