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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辰溪道:“说吧。”
洪林这才说:“许大人让我提醒少爷危险时顾好自己。”
洪辰溪微一抬眉,“原话如何?”
“他说:‘告诉你家少爷,途中若是遇了危险莫要逞强,先护好自己的安全,旁的人怕是没空救他。’少爷,我有些瞧不明白了,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善,可偏生我瞧了许大人说时眼眸,清亮温润,不见嘲讽。”
洪辰溪筷子一滞,半晌轻轻勾唇一笑,“他在提醒我,不该带你出来。”
洪林不解,“少爷,这是何意?”
“洪家世代皆为文官,府中除侍卫外再无人会武,你只家仆装扮,他应是以为你不会武。”
洪林绕不过弯来,“家仆装扮又如何?会不会武又如何?”
洪辰溪耐心解释:“我朝一直文武不合,现下情况便是如此。此行为剿匪,带的皆是士兵,主将又是曾上阵杀过敌的小侯爷,许宴知身为副将虽为文官却会武,唯有我是文生,底下的人难免不服。若是被人瞧见我此番带了家仆伺候,便是更加轻看。”
“届时真有危险,未必会有人护我。他们只当我是文弱少爷,出行还需人伺候必然不会真心以待,届时有危险只会任我生死,随意寻个打斗无暇顾及我的由头便能回了上头问询。许宴知说的是实话也是好心。”
洪林恍然大悟,“少爷,许大人原是好意么?”
他又一拍脑门想起来,“对了少爷,许大人还问我为何老爷不来相送,我什么也没说。”
洪辰溪:“许宴知看似松散实则谨慎,有此问也在情理之中。”
……
次日一早便要出发,到底是喝惯了酒的行军之人,昨夜畅饮也未有人耽误了今日行程,反而个个瞧着容光焕发有了精气神。
沈玉林在底下骑于马背朝二楼的许宴知挥手,“许宴知,该走了。”
她点点头,正要下楼时有一房门突然打开,是洪林。
洪林不再是家仆装扮,换上了墨色束袖习武之人长穿的衣袍款式。
许宴知微怔,“原是我多虑了,你竟是会武的。”
洪林微一点头,“我家少爷让小的谢许大人好意。”
她受了这一礼,淡淡一笑,“走吧,该启程了。”
之后路途皆是顺畅,只是期间发生了一件笑谈。
那夜他们歇在顺城外的官驿,这官驿离顺城很近,许宴知一向闲不住便起了心思要去顺城逛一逛。
她未乘马车,只牵了一匹马。
付白和张戬跟着她。
她问沈玉林,“小侯爷可有要买之物?我顺路带回来。”
沈玉林笑言:“那我要花生酥和酱牛肉。”
她又问正下马车的洪辰溪,“洪大人可需下官买些什么?”
洪辰溪未料到许宴知会问她,但他反应极快未叫人瞧出那一瞬停滞,他极认真道:“劳许大人为我带一个火折子回来。”
许宴知微静神色,骑于马背上扬声笑了笑,“洪大人要的这还不简单?”她说着拿出出发前李忠明给她的火折子,朝洪辰溪一扔,“洪大人若不嫌弃就用下官这个吧。”
洪辰溪下意识接住她扔过来的火折子,道:“岂会嫌弃,多谢许大人了。”
许宴知歪了歪头,又是扬声一句:“洪大人既没什么特别需要的,那下官就看着买了。”
还不得洪辰溪开口,许宴知已经挥了马鞭扬长而去。
许宴知话中肆意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一副说一不二的世家少年郎做派。洪辰溪细想了想,他倒也不讨厌。
许宴知骑马进了顺城,牵了马在城中闲逛。
“大人,这花饼里是什么花?”张戬指着铺子上的东西问。
许宴知一阵好笑,反问他:“怎么?这花饼是我做的?”
付白嘿嘿一笑,“你买来给大人尝尝不就知道了。”
许宴知扫他一眼,轻哼:“就等着我给你们掏钱呢吧?”她虽嘴上这么说手却是已经去摸银两了。
付白双手接过,“大人英明!”
许宴知四处逛了逛,只道夜市皆同类,顺城的夜市还不比京城的热闹。她吃着炸豆腐走着,给沈玉林买好了花生酥和酱牛肉,付白问她,“大人,给洪大人也是买吃食吗?”
她摇摇头,把最后一块豆腐吃下,扬了扬下巴,“不买吃,买用。”
付白顺着她视线去看,是一家文房的铺子。
许宴知走进去,掌柜的马上迎过来,“这位公子想要买什么?”
她道:“玳瑁管羊毫笔,店中可有?”
许宴知的话叫掌柜一惊,“公子竟需这等珍物么?”他只当许宴知是哪家寻常儿郎要买笔习字,刚想推一些价格适中的就被许宴知开口一句惊到。
她只问:“有是没有?”
掌柜的连忙道:“有是有,这是这价格……”
许宴知说:“包起来吧。”
掌柜的又惊又喜,这玳瑁本就珍贵,羊毫也是毛笔极佳,他早年咬牙花了不少得了这么一支,却是无人问津,一是真正知其珍贵的不多,二是价格实在太高,多数人宁愿只用平常毛笔也不愿用这玳瑁羊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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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头一回见这般豪爽之人,当即乐呵呵的去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