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释然

当官日常 十六音 2717 字 3个月前

许宴知一撇嘴,“呸,我唾弃他,明知郡主心软还故意骗她,惹人家哭了还不是他自己心疼。”

“可不是?我出来的时候他还想法儿哄着呢。”

黎仲舒抿着茶,又说:“言归正传,你这事儿闹到朝堂上去了,谢辞受伤,圣上发怒,命严大人去查。说来也怪,你和谢辞正查柯雍的事儿,还没几天呢就出了你俩这事儿,不会是柯相存心报复的吧。”

许宴知:“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你还记得之前血袍那事儿吗?家贼还没查到,我要去城外庙里的消息想必就是此人透出去的。”

“所以那一箱子的死鸟和城外的埋伏都出自一人之手?”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那就等等严大人的消息了。”黎仲舒说。

阿桃端着药进来,许宴知老远就闻到药味,立马躺下去,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全裹着。阿桃见怪不怪,放下药碗就去掀她的被子,“你若不喝,我去让老爷拿着戒尺逼你喝。”

许宴知心不甘情不愿的露了个脑袋出来,“我又没病没伤的,我也睡得着,喝什么药啊。”

“是吗?反正睡不安稳的不是我。”阿桃板着脸道。

“真是反了天了,”许宴知小声嘟囔,她坐起身来老老实实接过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苦得她小脸一皱,差点吐出来。

阿桃连忙往她嘴里塞了个蜜饯,“喝完就好了,喝完你就睡得安稳了。”

黎仲舒起身告辞,“你且好好歇着吧,圣上也许了你几天的假,不必早朝。”

许宴知嘴里还有余苦,随意点了点头就算是回应了。

黎仲舒走后,阿桃说:“李大人有急事就先走了,小侯爷和郡主本想来看看你的,听说你还睡着就没来打扰,只是我看郡主还是想来的,是被小侯爷拦下了。”

许宴知笑了笑,“小侯爷也该看清楚了。”

阿桃耸耸肩,“郡主似乎误会我跟你的关系了,你是有意的?”

她点点头,“我总不能误了她吧。”

阿桃说:“我查过后院了,有个叫何三的马夫比较可疑,他又跟老爷身边的陆九熟识,我去寻时人已经跑了。”

“能跑就说明他有落脚的地方,你去报官,就跟衙门的人说我府上出了家贼,偷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还有御赐之物,让他千万不要声张,切忌打草惊蛇,重点防守出城的路线。”

阿桃应声,“知道了,我这就去。”

“姜祀,宁肆。”

“在。”他二人同时进来。

“姜祀这几日去跟着我爹,护他周全,宁肆,你暗中跟着衙役去寻何三的下落,别让他被人灭了口。”许宴知道。

“是。”

许宴知歇得够了,方才的梦又太真切总叫她心中不安,她下床更衣,想四处走走。她漫无目的的满府闲逛,走着走着就到了韩熙住的院子。

许宴知都快将她忘了,她儿子魏晋临如今已经收监,且得吃一阵牢饭。她走进院去,一直到里屋才瞧见韩熙。

韩熙一见了许宴知就哭喊着朝她而来,立马跪在她脚边,“许大人,我儿晋临怎么样了?”

许宴知到底是念及她为人母的心思,叹了口气,将她扶起,“他命保住了,人在牢里。”

韩熙抹着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干脆哭出声来,“我儿命好苦啊。”

许宴知望着她哭的实在伤心,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道:“我娘——”

“是我对不住你娘,”她接话道:“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这都是报应。”

“你娘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对不住她。”

许宴知静静听着她的悔恨,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叫我娘如此愤恨?”

韩熙张了张嘴,终是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没言语。

“罢了,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了。”

许宴知又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韩熙苦笑,“我打算做点小买卖,等着我儿出来,我们娘俩离开京城,好好过日子。”

“他爹呢?”

“死了,花柳病。”她冷笑道。

“所以我才说这都是报应啊,我当年自己做的错事儿如今落了个这样的结局我都认了,还是要谢谢你救我儿一命,之前在府上的冒犯,你多担待,我明日一早就走。”

许宴知望着她一身素服,连首饰朱钗都未戴,面容憔悴,双眼哭得红肿,完全没了精气神,与初见时截然不同。许宴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两年,他两年后就能出来了,有人会多照看的,让他在牢中不至于太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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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生意可有本钱?我可以借你,你直接去找账房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