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笑着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暖炉羹冬天吃是最佳。”
宁肆接过酥糖,刚要拆开就被许宴知叫停,“吃完饭再吃,不然一会儿阿桃骂你。”
许昌茗提着酥酪,“走回来的?没偷吃馄饨吧。”
“没有,留着肚子等吃饭呢。”
“开饭了,快坐下吃饭吧。”阿桃端着蘸料走过来,招呼大家入座。
许宴知早就饿了,一顿饭吃的热气腾腾,姜祀嘴停不下来,一边吃还一边闹腾,阿桃也时常回应她几句,许昌茗笑眯眯听她们吵闹,许宴知没开口,她正跟宁肆抢暖炉羹里的肉丸。
最后宁肆落败,因为许宴知恬不知耻的说一句,“我伤还没好。”
饭后许宴知闲不住,抓了一把雪朝姜祀扔过去,有些落进姜祀的衣领,激得她一叫,抓了雪就扔过来,许宴知笑着躲开,姜祀又朝宁肆扔,宁肆也捡了雪扔阿桃,四个人随即打闹起来,许宴知朝许昌茗背上扔,许昌茗往许宴知脑袋上扔,许宴知捂着脑袋,“爹,哪有往脑袋上扔的,打傻了怎么办?”
许昌茗含笑,“傻了也好,傻了一辈子都安全。”
许宴知怔了怔,被姜祀扔的雪砸到,她回神揉了个雪球扔回去,姜祀大叫,“你怎么揉雪球砸呢,这个疼。”
许宴知哈哈一笑,“不疼,你穿的这么厚,根本不疼。”
宁肆也默默揉了雪球朝许宴知砸,许宴知没注意生生挨了这一下,她乐的呲牙咧嘴,用雪扔回去。许昌茗就坐在亭子里,吃着酥酪看他们打闹,许宴知抽空提醒一句,“爹,别吃太多,不消化。”
话音刚落许宴知嘴里就进了雪,赶紧呸出来,“好啊,阿桃,偷袭我。”
阿桃笑着,“谁让你分神的。”
雪仗正打得热闹,小厮过来通传,“大人,有人在外头等你,是谢大人和小侯爷他们。”
许宴知这才停下动作,回望许昌茗,喊一声,“爹。”
许昌茗挥挥手,“去吧,别喝太多。”
“知道了”,许宴知拍拍身上的雪,阿桃给她拿来了大氅,她又说:“爹你放心吧,我们不去玉春楼,正经酒楼。”
许宴知往外走,又一顿,回头:“爹你不用等我,早些休息吧。”
“知道了,去吧。”
谢辞和沈玉林见她出来,同时一笑,“我以为你爹不让你出来。”
许宴知摆摆手,“哪能啊。”
马车的窗帷被拉开,沈玉寒探出头来,“他们还打赌呢,赌你出不来。”
李忠明赶紧表明,“我可是赌你能出来的啊,都是他俩赌你出不来。”
许宴知一拍谢辞肩膀,“输了你赔什么?”
沈玉林笑,“自然是请大家喝酒。”
许宴知一乐,“那就多谢小侯爷和谢辞的款待了。”
“宴知哥哥是打雪仗了?”沈玉寒清脆的笑着。
许宴知刚想开口谢辞就说:“这么大人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打雪仗呢?”
许宴知默默笑着,手从大氅里伸出来,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冰球,许宴知出来的这一路揉的,捏的太紧成了冰球。
她把冰球砸向谢辞,扬声一笑,“那又怎样?大人就不能打雪仗了吗。”
谢辞“诶哟”一声,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走吧,别在这耽误了,怕有些人回来晚了还要挨打。”沈玉林推着众人上马车。
许宴知反驳,“我爹才不打我。”
众人又是一笑。
谢辞故意怪笑,“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谁,就怕许太傅的戒尺。”
许宴知踹他,“你们还没这福分呢,当今圣上都被这戒尺打过。”
“那是,我也没个当太傅的爹啊。”
“闭嘴吧你。”
“诶,给我讲讲最近几家大人家里有什么事儿?”
“天机不可泄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