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宴知一道来的。”
“好耶,是美人义父!”
黎言初捏捏眉心,无奈道:“让你少看那些画本子。”
许言舟笑道:“哥哥也来了,真好。”
宋雪默不作声,偷偷红了眼眶,她不经意撩发擦一下眼角,“行了,别吵贵客,”她笑对李忠明:“我带贵客去见师父吧。”
宋雪发话黎言初和许言舟都闭了嘴,唯有黎云熙和她撒娇,“师姐~师姐~我们也想去嘛~让我们也去好不好?求求你啦师姐~我最喜欢你了师姐~”
宋雪笑瞪她一眼,对黎言初和许言舟道:“一起去吧。”
二人齐齐朝她行礼:“多谢师姐。”
宋雪领着众人去见虚清,路上唯有黎云熙小鸟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宋雪偶尔出声回应李忠明所问。
还未进虚清院落就闻到一阵香气,旁人皆不知此香为何物,宋雪眼眸一下亮了,面上依旧端庄得体,只是不自觉脚步加快。
院中堆有碳火,碳火上架着烤鸡,一件墨色大氅被随意扔在地上,一老一小,一白一黑蹲在地上,一人手里捏着木棍正扒拉火堆,一人专注的盯着火堆念叨:“臭老头,要是找不着我的烤红薯我就把你的给吃了。”
虚清一边扒拉一边说:“怎么可能找不着?我特意丢进去的,正正好两个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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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宋雪外,其余人皆呆愣在原地,实难想象传闻中清雅、仙风道骨,以渊博学识闻名天下的虚清先生竟会是眼前这个毫不顾忌形象蹲在火堆前一个劲扒拉的人。
黎言初和许言舟无言相视,黎云熙惊得安静下来,直直盯着这一老一少。
宋雪最先开口:“师兄!你又吃独食!”她气鼓鼓走过去要踢许宴知。
许宴知笑着躲开,她捏起拳头对着许宴知肩膀打过去,李忠明见状正要提醒她莫要打到许宴知肩膀的伤,话还未说出来就见许宴知握住她手腕,高举着手领她转了半圈,紧接着俯身一下将她拦腰抱起。
“小雪儿都长高这么多了?”
宋雪愣了一下,随后娇嗔瞪一眼,“师兄就知道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你和何元,我最宠的不就是你么?”
“可不是么,”何元抱着酒坛着从外走进来,面上嘴上却是幽怨,“师兄最偏心了,就知道宠着你,挨罚的事儿总要拉着我。”
宋雪脸一下红了,“快放我下来,还有人在呢。”
许宴知这才瞧见李忠明他们,她将宋雪放下,捏捏她的脸,“小雪儿长得越发好看了。”
“嘁,我本就天生丽质。”
黎言初:“义父!”
“义父义父义父义父义父!”
“哥!”
黎言初和黎云熙一个抱腰一个抱腿,许言舟眼眸亮晶晶的仰头望着她,“哥。”
李忠明朝着正在地上扒拉火堆的虚清走过去行礼,道:“晚辈李忠明,见过虚清先生。”
虚清闻声抬眼一扫,“你就是这小崽子的好友?”
“晚辈正是。”
“还行,是个周正的,”他一抬下巴,“坐吧。”
李忠明也没犹豫,当即盘腿坐下。
趁着许宴知正被孩子们围着闹,虚清扒拉火堆的动作慢下来,冷淡开口:“那小崽子今日上过药了吗?”
“还没,一会儿我就去提醒他。”
李忠明解释道:“实不相瞒,晚辈一直没给渡危上过药,渡危一向不喜旁人观他隐私,”他又补充一句:“我倒是见过他只穿里衣的时候,光着身子的倒是没见过。”
虚清微一挑眉,说:“也是,她确有这个习惯。”
李忠明不由接着问:“都是男人,不知先生可知渡危为何这么不喜被人瞧见身子?”
虚清张口就来,“长得太白嫩了,怕被人笑话。”
李忠明:“……原来如此。”
他还煞有其事点点头,“放在渡危身上确实是个理由。”
何元在一旁听不下去,没忍住编了一个“更为合理”的由头:“师兄幼时被一个闯进学宫的疯女人偷窥过,所以格外注重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