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清哄她回房休息,她口中答应却坐在地上抱着虚清的一条腿说什么也不起来,“老头,师父,老头,”她顿了顿,“老头老头老头老头!”
虚清弹一下她额头,“做什么?”
“我给你养老吧。”
虚清一滞,眼眶不由湿润,正欣慰感动时又听她说:“然后你养的鸡和酿的酒就都归我了,我全给你吃了。”
“好徒——好个混账东西。”
许宴知充耳不闻,紧抱着虚清的腿用脸蹭了蹭,“老头,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
“羡慕你有我这么个好徒儿。”
“……”
虚清忍无可忍,拎着许宴知后衣领把她从地上提溜起来,“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老头,我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徒儿?”
“不是。”
“是吧?是吧?”
“都说了不是!”
“你果然最喜欢我了。”
“……”
一番胡闹后,许宴知终于消停,翌日酒醒后除宋雪外,她同何元一人挨了虚清一脚,三人组被罚清扫学宫积雪。
积雪很厚,清扫并不容易。
可三人嘻嘻哈哈,扫着扫着又打起了雪仗,最后整个学宫的师兄弟都开始打起雪仗,积雪倒是没了,整个学宫也算是一片狼藉了。
最后何元、宋雪被罚抄书,许宴知又挨了一脚,被虚清亲自盯着抄书……
恍惚间,似乎云清学宫的风吹到了许宴知跟前,寒意拂面而来,她眼皮动了动,醒了。
一睁眼就对上李忠明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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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屋外倚着窗台笑了笑:“醒啦?”
“你怎么来了?”
李忠明指了指眼角示意,她抬手一碰有泪沾湿指尖。
“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师父了。”
“那就去见见他老人家。”
许宴知一顿,“太远了。”
李忠明认真道:“回家的路你会嫌远吗?”
他继续说:“这里是你的家,云清学宫也是,或许你该回去看看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